他继续说着:“小芙,我选择了你,若你怕我,躲我,不信我,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小芙,你能不能信我?等我羽翼丰满,一定让儿子回到你身边。”
选择了我?
可谁有问过我的选择?
相信他吗?
东方广宇确实死了!
可他的一条命抵得过我天启族的万人性命吗?
抵得过我失去的自由吗?
我当时是绝望的,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我长出翅膀的那一天。
或许我只是命运长河中的一块浮萍,原本就没有资格长出翅膀。
我放下了女儿,抱起了儿子,他在哭,从他父皇进来的一刻就一直在哭。
他是不想离开我吧。
我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忍着心痛,别过头,把他塞给了东方彻。
到了父皇的怀抱,他哭得更大声了。
“叫他余晖!”
我的声音很大,盖过了他的哭声。
若是真的回不到我身边,也不能让他掩盖明阳的光芒,更不能让他成为刺伤我和明阳的一把剑。
我就赌着气,随意地给他起了名字。
失去一个孩子,不是与他的离别,而是与他的离心。
东方彻与他的父母一样,满腹算计。
用余晖换回明阳确实对我们更有利。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之所以能换回明阳,也没用什么高明的手段。
不过也是用自己和两个孩子的性命去逼迫自己的母亲。
太后归根结底是用爱养大他的,舍不得看着他死去。
胜算不大时,便不能轻易亮出自己的底牌。
东方彻和太后说,明阳太小,皮肤薄如纸,不忍心割开她的皮肉,一直拖着不去寻神器。
可我依然不敢放松警惕,明阳满月之前我没睡过一个好觉。
直到仓儿来到了我的身边。
生了那么多事,我实在没有力气花心思在东方彻的身上,他亦是。
我们两个人一个月以来没说上十句话,他会抱明阳,会对她笑。
可一旦对上我的视线,那抹笑便会淡去。
我不怪他,我对他也笑不出来,他很难,我亦是。
他把仓儿领来之前,语气冷硬地对我说:“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仓儿必须你来养,养在皇后身边,给离家体面尊贵,来换他们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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