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安静了下来,时不时传来微风吹拂嫩叶的沙沙声。
屋门大开着,洒进来的金光渐渐趋于笔直。
午膳时分,若是见不到我的人影,必然会有人来寻我,可今日我不想再走出中德宫了。
我望着小汐说道:“皇陵里埋的是肖煜和沐蓝,余晖的尸骨在这中德宫下的地宫,天书也在,不用我亲自教你,那些东西已经没人想要了,我早就整理成了书籍,你看了,便会了。”
我低头轻手整理衣服,坐直了身子,好似我还是那个稳坐龙椅的曌国女帝。
真可笑,临了临了,还有了装腔作势的毛病。
我又沉声道:“命人给我准备纸笔。”
我死后,若是不留下亲笔书信,仓儿怕是会迁怒小汐。
难得清醒,该去见一见仓儿的,可若是见了,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不让我离去。
今日的阳光格外的好,春风惬意,好想和孩子们一起放纸鸢。
看他们笑,听他们闹。
明阳和余晖走后,我没告诉仓儿真相,他只以为明阳死在战场,余晖与秦渊同归于尽。
他开始唤我母皇,后来又唤我母亲,我真该死,骗他那么久。
可我真的做不到,做不到再失去最后一个孩子。
我没说太多,只写下:“吾将去,与他人无涉。”
我慢慢将笔放了回去,看着干透的字迹,等待着一把利器刺进我的胸口。
小汐一动未动,忽而开口:“你喜欢什么酒?”
我神情微怔,转而笑着答道:“青梅酒。”
她点了点头,淡然道:“余晖也喜欢。”
我变得痴傻之后,每天与苦汤药为伴,许久没有饮酒了。
没一会儿,那酒呈了上来,青梅芬芳,酒水醇香,却不澄澈。
我知道那是混了「梦息散」的缘故。
梦息之毒,一两值千金,中毒之后,人的心会在睡梦中渐渐麻痹,毫无痛苦地死去。
我望着那混沌的酒水,笑问她:“你竟不想着将我千刀万剐?”
像我杀死我伯父那样,一刀又一刀切下我的皮肉,那样才能解心头之恨不是?
如此名贵的毒药,给我这样的人用,实在是浪费。
她亦笑着答道:“我不恨任何人,我只恨自己的命,看在你是余晖母亲的份上,你想上路,我送你一程而已。”
我听后愣了半晌,旋即又笑了,她是个好姑娘,只可惜她把情爱之事看得太重。
唉,又犯病了吧,自己都活得一塌糊涂,怎么又对别人的一生指手画脚。
我将桌上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决然地走出了门外。
在院子的中央,如村妇一般席地而坐,又毫不顾仪态地躺了下去。
太阳真暖,去天金寻神器的那年,有一天也是这样的好天气。
东方彻将一块兽皮毯铺在草地上,拥着我和明阳一起看天上的云。
如今我躺在这冰凉的地面上,放眼望去,却没看见一朵云,只看见了笑容如春风般灿烂的小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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