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月停瘪瘪嘴,下唇碰到他抵在自己脸上的手,热与热相接。
好似她以为梦中踩空的那一瞬,在她不知晓,惶惶然的时候,已经被莫寻鹤稳稳托举起来。
江月停蓦地生出胆怯,不敢探出丝毫,畏惧自己处理不好这一段关系,畏惧在莫寻鹤眼中看到不耐,看到失望。
莫寻鹤没等来回应,垂下的眼睫遮住瞳中流转眸光,单手遏制住江月停咬唇的动作。
“松开。”
他摁住她自虐般的行为,可江月停仿若感受不到疼痛般,咬住舌尖,期许这段经历可不可以长久一些。
可不可以再摸摸她,再抱抱她。
莫寻鹤耐心告罄,惯来稳重的声线波动,手指用了力,抵在她的齿关,“月停,不要咬自己。”
味蕾出现陌生味道,曾缠绕攀附的气息极近,她怔怔顺着他的力道抬脸,不知道如何作答。
莫寻鹤覆上她的眼睛,“嗑嗒”一声,房间骤亮。
江月停眼前出现混沌的暗红,意识到什么,有些委屈,“我不喜欢……”
莫寻鹤慢慢移开手,让她有时间适应光亮,见她眼中闪着盈盈水光,心口蓦地沉疼。
江月停下意识还想推开他的手,短暂分离后偏着头躲避身侧的光亮。
莫寻鹤垂眸,到底生了什么,在他离开的几个小时里,她就委屈成这样。
寻来找去,每一处都没法藏起她,江月停更是委屈,下意识蜷起手,用力的按进掌心。
莫寻鹤看得清楚,指盖摁压软肉的声音很小很小,可他就是觉得她委屈得快要哭破耳膜。
思及此,莫寻鹤眼底晦暗不明,捉起她不乖的手,再次教她已经遗忘的知识点,“乖一些,不要弄疼自己。”
空气至此停滞,一声难以克制的闷哼响起,割裂开她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
江月停眼前只有略微起伏的胸膛,全身唯一有感知的地方只有口腔,她现,莫寻鹤的声音好像有魔力般。
“咬我——”
舌尖抵住牙齿,她咽下分泌出的唾液,依言,启唇,重重咬上去。
莫寻鹤只感觉布满末梢神经的手指被她的牙齿厮磨,重到疼,热到心慌。
直到听见那声闷哼,江月停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急急松开。
一眼就看见自己做的坏事,莫寻鹤的食指已然印上深红齿印,比周围皮肤颜色深得多,横亘在指关节上。
江月停懊恼捶自己,“对不起,我……”
莫寻鹤毫不在意,看了眼后便收回视线,用另只手按回她,小声说,“没关系。”
他很喜欢,这是她留给他的。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他还牵引着江月停的手往自己胸口放。
鼓动的、暖热的、是他的……
江月停撑住他的腰身,慢慢抬眼望进他始终未从自己身上离开半分的眼睛里。
安静到只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心跳声中,江月停听见自己的声音,“其实,我有一点,想要你抱我。”
-
江月停的所有重量都在莫寻鹤身上,像树袋熊一样把莫寻鹤当作桉树,没有任何空隙的当作营养汲取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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