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了云燕几眼都被舒瑞英瞪了回去。讪讪地收回目光,推了推眼镜,打算一会找个角落守株待兔。
云燕出乎意料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她捧着田地里捡的蕾铃询问专家,把自己的意见说给专家听。
本就是商讨,可她一开口,专家就打断她的话:“不懂技术就勤恳干活。你说的这些难道我不明白么?听说你是陕南回来的,那边可没有棉田。我奉劝你,女同志还是不要哗众取宠的好。”
于幼清犹豫了下,没说话。
云燕在众人的注视下,非但没有脸红羞恼,反而挺着小胸脯往前一步。
对付不了侵略者,还对付不了水货专家?
云燕单手拿着蕾铃举到专家面前说:“纸上谈兵谁都会,可我家祖祖辈辈就在这里种棉花,水少蕾铃脱落是基本常识。上个月兴修水库,渠里的水引不过来,都是人力背来浇灌的。你看我手上的蕾铃这么小,是营养过剩的样子?分明就是缺水。”
生产队长是后来的,也没种过棉花。专家说的有道理,云燕说的也有道理。
再看向围观的百姓们,年轻人多数站向专家,老一辈的人回顾经验,站向云燕。
“喂,梁欣,你妹妹说的靠谱不靠谱啊?”
有人拿不定主意,想问问云燕堂姐。
梁欣不耐烦地说:“她一个村姑知道个屁。”
气氛僵持不下,生产队长劝云燕说:“你年轻没经过事,不如还是听专家的,这些日子就先不施肥”
云燕说:“不施肥影响产量。”
她记得上辈子就因为这位狗屁专家的话,棉田收成比往年少了六成,他们绒花巷的人,过年都没杀年猪。
云燕是个俗人,喜欢吃肉。年轻时候吃不到肉馋的半夜坐起来抹眼泪。要不她也不会记着这件事。
生产队长多少有些埋怨云燕,好端端的这不是找事么。
两拨人相互不服,于幼清干脆当起好人说:“要不然谁负责的地就听谁的。产量高的多算工分,产量低的少算工分,以后在种植上也别有言权。”
这个办法得到大家一直认同,都想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
年岁大有经验点的人都跟云燕一起,背着桶给棉田狂浇水。
年轻一点的,说云燕他们是经验主义,全都听从专家的建议,收回肥料,除了早上一道水,再不给棉田浇水。
干活一天下来,两拨人累的累死,闲的闲死。
对面将军巷有人路过棉田,见到绒花巷的人这样搞,直呼稀奇。
他们不靠棉花地为生,几乎都是海城老市区的人口,家家户户都有工人。农民的事他们不懂,于是也就看个热闹,不多参与。
棉田里棉花每年都要供给棉四厂,专家有心杀杀老棉农的威风,倒是比之前过来的勤快。
不需要多长日子,也就两个礼拜,地里逐渐有了分晓。
云燕这头的棉田,枝丫上的棉桃结的又多又大,跟小拳头似得。另外一边的棉桃稀稀拉拉,远不如这边产量高。
那边的人们眼瞧着要耽误生产,抓紧给棉田浇水,希望能挽回些损失。
开始三三两两偷偷浇水,后来当着专家的面疯狂灌水,甚至有的脾气爆的年轻人,指着专家的鼻子骂。
这位专家在棉四厂还是位车间主任,遇上这样的事,里子面子都丢光,找了个借口再也不来了。
云燕争了脸,得了夸奖,干活更起劲儿。
累了就站着休息一会儿,也不知道听人说了什么,能高兴成那副样子。
每天扬着一张喜气洋洋的小脸盘,说说笑笑地干活,倒不觉得多辛苦。
她有心跟大家搞好关系,心眼朴实的同志们哪里是商场女强人的对手,之前的龌龊翻篇,一个两个都喜欢跟云燕一起干活。
舒瑞英还当闺女会跟其他人相处不好,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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