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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顾望然掀臂。

艾叶听得一颤，微地向前踱了半步。

“那你痛快杀了！别啰嗦！早就受够了！”

顾望奋力推开那些捶在无用处拳头，跪在地上往出爬了几步，就在被前景象惊吓到知所措艾叶面前决然出桂魄，丢在顾长卿脚下！

细剑当啷落地，弹了几下，颤出段寒心疾苦音。

谁知顾长卿竟毫犹豫弯捡起细剑，像对着个杀父仇一般并无一丝怜悯，挥剑而下！

顾望紧地闭了涟漪，开了闸一般止流。

顾望在惊愕中睁，低头看了看自己起伏定口，又抬看到跪挡在自己身前散开一地细白，到底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艾叶单手死死握剑刃，锋利割破手心。

桂魄剑个法器，染上大妖血只会让其兴奋，剑身嗡鸣狂抖，寒光四。

顾长卿剑主，持，在被剑光所伤刺痛中丢下剑，也同时缓了神。

他看着前景象，地上一滩血渍，和艾叶身衣衫整浑身伤顾望，方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些什。

顾长卿遽然怔了许久，最只皱紧眉头，拳心攥紧，一声吭夺门而出。

连声抱歉都讲。

大门“哐”一声被摔上，屋内重归于一片死寂黑暗，只勉强从漏风中钻出那一丝光投在艾叶惨白脸上。

顾望吃力地靠墙坐起身子，抹了把嘴角血迹，垂目看着艾叶。

那双灰妃依旧沉得像封了千年冰。

艾叶视线也与他一并抬起，他嗫嚅片刻，小声道：

“事吗。”

“像事吗。”

“……”艾叶重新低头去。

“罢，看你比严重。”

顾望无奈叹口气，费劲地扶膝起身，从屉中取出一卷纱布和瓶药膏，

再蹲到艾叶面前，扯下一截敷上药，伸手去拉他那只伤了手。

顾望手凉，穿好衣物就被直接从被褥中拽出，晾在天寒地冻屋里，很快就会冷下。

冰凉触感碰到艾叶一瞬间。

他突然像触电一般收了手，双瞪大逃避似滚了几圈，&xeoo现实在无处可逃，只能全身畏缩着垂头跪在顾望面前。

顾望指尖一滞，停在空中，陪他就静谧无声着待了一会儿，直到两气息都均匀下，才开口做声。

“你也话要说对对。”

艾叶翻起球偷瞄，神像极了个做了坏事咬坏主心爱物什心虚小狗。

他唧唧嘴，喉结上下滚一滚，偏头避开顾望那分明平淡如止水、&xeoo能烤烂他目光，只哼出了个蚊蝇细弱：

“嗯……”

顾望口撕拉疼，什力气一直蹲着。他用手撑起身子，强忍酸痛缓慢席地而坐，把药布搁到一边，认真道：

“说，别憋着，听。”

艾叶敢看他。

大妖目光闪烁躲藏，整张脸涨得通红几乎滴血，幸好在个昏暗房间里，对面应该看清他此时窘态。

顾望见他半天都吭声，手里血淌了一地也管顾，多少些莫名其妙，便强行探身去抓他手。

艾叶被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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