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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见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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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见空地界，便入梧州。

步重歌能感觉到灵体破碎，与一道而，阵阵寒。

梧州入，街头巷尾尽开得烂漫花。太金晃晃地挂在头，烘得暖。

步重歌身体微微颤抖，捂嘴打了个喷嚏，当机立断拐进药铺，问：“附子？”

附子梧州仙门灵药，逐寒祛，能暂缓体寒症。它珍稀药材，只在凌氏药园栽种，再分批送往梧州各地药铺。

药铺里小药郎扇着蒲扇，支起下，掀起皮看了步重歌，懒洋洋道：“符牌？”

“甚？”

步重歌拧眉。

“符牌。”

小药郎拖着长调。

“？”

“刚颁新令，要买附子，得出示符牌。”

凌栖风个险小，步重歌从锦袋里恨恨掏出十几文钱，看向小药郎：“若你把符牌借一用。”

小药郎立马直起，坐正身，盯着步重歌：“你唤何名？”

步重歌开口要答，忽觉对劲：“做甚？”

小药郎一派凛然，正道：“可遵纪守法良民。姑娘若再说荒唐话，可要上报里正。”

步重歌一时语噎，讪讪将十几文钱收，退出药铺。

梧州果然“民风淳朴”。

步重歌在街上漫无目地游荡几圈，最终挑了帏帽，戴好，又踏了那家药铺。

小药郎依然懒懒地撑着脑袋，皮子打架，昏昏欲睡。

步重歌动声地合上大门，绕过前台，走到药柜前，拉开贴着附子标签小屉，皱眉看着少得可怜药材，旋即转身向小药郎走去。

她拿起旁边簿子，轻拍在小药郎脑袋瓜子上。

小药郎从梦中惊醒，瞪看向面前，一瞬恍惚，耐烦道：“你又了？”

步重歌看着他：“哪里附子？”

小药郎啧一声：“说了，要买附子需得拿符牌。刚颁下新令，缘由。上头定要捉拿逃犯，姑娘你——”小药郎似明白了些甚，话音渐渐弱下，然看了紧闭门，悄悄往外挪，“，去找找。”

步重歌笑了一声。

小药郎拔要跑。

未迈开几步，只见步重歌打了个响指，药柜屉忽然一齐被拖开，将他路拦。小药郎吓得扑通一声踉跄要倒地，步重歌上前好心将他扶，按坐在圈椅中。

小药郎欲哭无泪。

步重歌摘下帏帽，他赶紧将睛捂：“认识姑娘，见过姑娘。”

步重歌抱臂看着他，笑盈盈问：“哪处附子？”

小药郎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才道：“西山道。明亥时，会一批从凌氏药园运附子过西山道。”

步重歌拿簿子重新拍了拍小药郎脑袋。

小药郎又一哆嗦。

“抬头。”

小药郎将头埋得更低，如同一只鹌鹑。

“抬头！”

小药郎畏畏缩缩抬起头，对上步重歌笑意盎然眸子，简直要哭出声。

“西山道？明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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