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他碰杯,有些忧心,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连三杯下肚,他见李庭霄目光愈迷离,终于忍不住按住他倒酒的手:“殿下,别喝了,我送殿下回房歇息吧?”
李庭霄没动,侧目看他。
一阵微风扫过,树叶摇晃着沙沙地响,池面荡起层层涟漪,空气微凉。
他头上浸着酒烘出来的汗,被风一吹愈恍惚,连面前的人都快看不清了。
白知饮看出他不能再喝了,过来强拉他:“我送殿下回房!”
反倒被他一拽,一下跌进人怀里。
醉酒的人没轻没重,他的眉尾撞了下桌角,痛的一声闷哼,接着,天地倒置,后背挨上了硬邦邦的木地板。
李庭霄用手臂撑起身体,从他正上方一寸寸打量他,目光触及眉骨旁的红痕时忍不住瑟缩,慢慢俯身下去,用唇轻柔安抚伤处。
突然逼近的酒香令白知饮浑身战栗:“别……”
李庭霄听到拒绝觉得烦,胡乱堵住他的唇,粗暴撕扯,渐入佳境。
身下的躯体渐渐滚烫,他啄过他的面颊和耳廓,轻啃他饱满的耳垂,沿着流畅的下颌线,在弧线优雅的脖颈和锋利的锁骨间留下无数看不见的印记。
不知不觉,他的背上多了一双无措的手,时而推拒,时而揪扯,时而轻轻搭住,欲拒还迎。
他微怔着昂起头,便对上他布满情丨欲的桃花眼。
白知饮呼吸凌乱,进退两难,意乱情迷的眼中蓄满了泪。
“殿下……不可……嗯——”
衣衫乱了,李庭霄用牙齿狠狠叼住他的喉头,如愿听到声温软的闷哼,才不管不顾地掐住他的腰,手往下探。
白知饮惊喘不止,又悔又恨。
悔的是今日不该冒然前来,招惹到他,恨的是自己竟被他轻易掌控了一切,又在他的强势中溃不成军。
事后,他失神地凝望他,看到他一脸恶劣的笑:“白知饮,你能像我这样去吻她么?”
“传宗接代?放屁!你看看你自己!”他冷笑着提起他方才狼狈过的证据让他看,“这样的你,还有什么脸面去娶一个女子?你能么?”
白知饮闭上眼,一滴泪自眼角滑至鬓角。
李庭霄心脏一拧,突然有点透不过气,酒醒了大半。
他摇晃着起身,把白知饮抱到水榭纱帐中的软榻上,而他似乎不愿见他,抬起一条手臂遮住双眼,闷声不语。
他强横地拉下他的胳膊,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问:“快活吗?嗯?”
酒气熏得白知饮满面红云,他撇开眼,抿住唇不回话。
“白知饮,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这般快活?是那少不经事的小村姑,还是那一脸算计的铜臭商贾?”
一听他提“铜臭商贾”,白知饮吓得撑起身:“什么?”
他在说天理兄吗?他怎么知道的?
还是,胡乱举例的?
李庭霄轻轻顺着他的,语气轻柔得像是在说情话:“你为何搬到永村去,你自己心中有数。”
“我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该不是拿进山打猎当借口,实际是去山中搜罗本王的东西吧?”李庭霄笑着,慷慨道,“阿宴想要多少?说说,你我过命的交情,送你些也无妨!”
白知饮顾不上方才的难堪,拼命摇头:“不,不!我没有!我从未曾想过!”
他满眼惊骇和委屈,眼泪藏不住,珠子似的往下掉。
李庭霄箍住他的手,倾身卷走他的泪,调笑道:“那为什么?为了跟你那小村姑长相厮守?”
“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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