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简的西江王。
在云潇璃的暗中提醒下,西江王放下顺手拨开的花生壳,给煜王倒酒:“陛下和太后都好?”
李庭霄抬杯致谢:“都好,陛下心中惦念西江王,只恨不能常见。”
“上个月还跟王妃商量,想今年除夕去天都城拜见陛下和太后,顺便瞧瞧外孙,不料皇家恩典,竟将墨兰送回来了,我看,不如干脆提前,等墨兰出了月子,本王亲自送她回天都城!”西江王豪爽大笑,“到时与煜王殿下同行,一路游山玩水去!”
李庭霄也笑:“甚好!”
双方关系似乎被这些琐事拉近,李庭霄与西江王聊起天下事,不经意一转眼,却看到坐在白知饮对面的苏铎昶目光灼灼,而白知饮正垂着脑袋吃分得的菜,顺便掩饰面上的不自在。
苏铎昶似乎对白知饮很照应,从宫女的托盘里拿了把羹匙放进他面前的汤里,温声道:“小将军尝尝,这汤正应季。”
白知饮撩起眼皮,点头致谢后喝了一口,起初只是不愿驳主人的好意,喝到嘴里味道意外鲜美,忍不住捧起那小瓷碗,一口气喝空了。
李庭霄在桌下踩了他一脚,在他缩脚看过来时,挑了挑眉。
白知饮眨眼,脸颊烫地放下碗,伸舌尖舔嘴角残存的褐色汤汁,李庭霄见了不由弯眼。
“煜王殿下,墨兰的身子调理不好,不如本王找大夫给她看看?陛下知道了,该不会介意吧?”
李庭霄转回来,一边对西江王说了声“倒是不会”,一边看也不看地拿起自己没动过的小汤碗挪到白知饮面前。
云潇璃忙朝旁边侍立的宫女使眼色,宫女帮白知饮把面前汤碗盛满,于是,他面前摆了两碗汤,更突兀了。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他愈不自在,干脆放下筷子。
李庭霄却不以为忤,向他偏过头,柔声道:“阿宴,这时节草原上菌子正肥美,别处尝不到,你喜欢就多喝点。”
反正自己是个哑巴,天塌了有他撑着!
白知饮安心埋喝汤。
李庭霄笑了笑,转回头,正逮到西江王好奇的目光,说道:“西江王若是信不过花太医,再找大夫也可,但要保证可靠,否则栗娘娘一旦有什么差池,陛下那边本王不好交差!”
西江王忙从白知饮脸上收回目光,解释:“并非信不过花太医,只是各地医方不同,说不定西江的方子能有效!”
李庭霄点头思量:“西江王说的是,西江乃是栗娘娘的故土,倒不至于出什么意外。”
“那是!”西江王眯着眼,眼神迅从苏铎昶脸上略过,爽朗道,“星隆,怎么光顾着吃?还不给煜王殿下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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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十几天路,如今总算到了地方,可以安心休息了。
西江王不多打搅,饭后就亲自引李庭霄到了刻意腾出来的公承殿,将他安顿好后便告辞。
李庭霄洗了个大澡。
白知饮也去沐浴更衣,见他没洗好便帮他归置完东西,最后连床铺都按他日常习惯重铺过了,他才湿漉漉地围了件大浴袍,从池水里出来。
见面就说:“阿宴,池子够大,下回一起洗!”
白知饮的俊脸顿时一热,门内听候吩咐的小宫女错愕地看了他一眼,掩口退了出去,还合上了殿门。
他人都蒙了,良久,悠悠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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