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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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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嫤说这话真没别的意思。

她只是单纯在回答他的问题，当然因为她猜测6寒寻对玉澜应该有感情，她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

好在6寒寻也是个狠人，至少他久经官场，反应堪称滴水不漏。玉嫤提到玉澜，6寒寻连停顿都没有，微微笑着说：“至少还能有与公主一同煮茶品饮的人，也是一幸事。”

玉嫤点点头微笑：“确实。”

她想再说什么，不知怎么的又闭了口，只轻轻笑了笑，又给他倒了杯茶。第二杯茶还没来得及喝，有香味传进来，玉嫤停了手里的杯子往屋外瞧。6寒寻解释：“看来是靖川他们把野味烤了。”

6寒寻还担心她不想吃烤肉，问她介不介意。玉嫤摇摇头：“自然不会。”

随即她又笑：“小时候我跟着几个哥哥姐姐常常在陶华园偷偷烤东西吃。”

“哦？”6寒寻也笑了，玉嫤口中的哥哥姐姐自然是如今的几位皇子公主，平时高高在上的皇族在玉嫤口中变得如此生动鲜活，6寒寻也有些稀奇。他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公主也出来尝尝边塞的野味。”

他先她一步把大氅拿来，不等玉嫤反应，径自给她披上。两人相对站着，衬得玉嫤格外娇小，只到6寒寻的下巴。6寒寻微俯身体给她把大氅的带子系上，两人离得近了，呼吸都能听得见。6寒寻看她站得比校场战士还要直，站得这样乖，他不知怎的觉得有趣，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看到院落里，6寒寻的两个副将和玉嫤的两个侍女围着炉子各司其职，忙活得正起劲。靖川把兔腿穿到一根木棍上递给秋棠，秋棠把兔腿递给正忙着烤的徐青远，秋芷就坐在旁边扇风。

察觉到6寒寻和玉嫤，四个人连忙站起来行礼，玉嫤对他们摆摆手。四个人得到授意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忙活。

玉嫤吸了吸鼻子，凉气和香气一同入鼻。6寒寻对她伸出一条手臂，玉嫤借着他的手臂顺势坐到旁边的位子，徐青远忙得额头都起了一层薄汗：“公主将军稍等，一会就好了。”

玉嫤说着不着急，又听到6寒寻解释：“徐青远烤肉的技术特别好，我和靖川都及不上他。”

徐青远听他这样夸自己，顿时不好意思了，腼腆地谦虚：“我只是小时候和外婆在乡下呆了一段时间，跟那里的孩子学了些微末玩意儿。”

“诶，夸你是因为你做得好，不必这样自谦，”6寒寻又看了玉澜一眼，“他不光烤肉的技术好，在外面生存的能力也很强，特别擅长打伏击战。”

徐青远也不知道自家将军为什么突然夸自己，他远没有靖川活泼外向，一听夸赞就不好意思了。尤其不小心瞟到秋芷也抬头打量他，他连忙收回目光，脸都红了。

有意思的是靖川听6寒寻夸徐青远也不吃醋，反而低头嘿嘿偷笑。秋棠就站在他对面，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忍不住瞪他一眼。靖川猝不及防挨她一眼，也觉得莫名其妙，他收了笑容撇撇嘴，有点不服气地吸了吸鼻子。

徐青远烤完一条兔腿，6寒寻接过来。玉嫤看他细心地把兔肉撕成条状放到盘子里递给自己，连忙接过，不自觉地说了声谢谢。

6寒寻道了声公主客气了，随即看她两根手指拿起一小块兔肉小口小口地吃，吃得十分斯文秀气。

这让6寒寻想起少年时，有一次他随先帝去神都苑打猎，一同去的还有长公主楚玉澜。长公主自幼得父皇宠爱，性格肆意放纵不说，还颇为好强，连骑马射箭的本事也不想落在他们一众男子的后面。她跟她一母同胞的太子哥哥打赌看谁猎得的猎物最多，随即一头扎进附近的树林。

巧的是那次他和楚玉澜偏偏看中了同一只鹿。那时他身为太子伴读，年少气盛，自负自己射艺上佳不肯相让。

玉澜骑在马上歪着头上下打量一下6寒寻，随即就笑了，她痛快地点点头：“我知道6小将军武艺卓绝，可我看中了这头小鹿，我也不想轻易放弃。这样吧，我和小将军你公平竞争，谁先射中，这头鹿就归谁，行不行？”

6寒寻也笑了，他军营出身，看过许多混不吝的士兵，此刻扯起一边嘴角，还真有点痞气，然而说的话却让人生气：“小公主你这可就难为人了。我和你竞争，人家不说我欺负女子。”

是啊，多难为人啊，她倒是说公平竞争，可她一个小女子，怎么可能不让着她。

玉澜闻言微微一怔，随即仰头笑了一下，又收敛笑容盯住他：“小将军自不必让我，这小鹿归谁还真说不好呢。”

说罢玉澜调转马头追出去，6寒寻受她一激，人微微一愣，不甘示弱也追了上去。

结果让6寒寻想不到，玉澜纵马疾驰身法灵活，箭术虽力道略有不足但准头极好，竟然真的堪堪快了他半身射中了那只鹿。就连那次和太子的打赌，也因为玉澜比太子多了一只猎物得胜。

于是玉澜罚太子在神都苑里给大家烤肉助兴。6寒寻和慕延作为太子伴读也受到她的邀请。那时玉澜还不到十四岁，穿了一件红底镶白的胡服骑马装，扎着高高的马尾，带了一条黑底绣金抹额，气质飒爽。

那次的烤肉宴，6寒寻隔着篝火看着对面眉眼生动的玉澜。白日里还与他针锋相对的女子此刻眼睛如星子般晶亮，她敛去白天的锐气，笑容明媚。太子把烤好的第一块肉给了她，她连棍带肉接过来，双手拿着棍子两段咬了口鹿肉，夸了一句好吃。

玉澜吃烤肉的姿态倒也不是像男子那样大大咧咧，但也自然大方，不需要旁边的人照顾。她还如小孩子一般偷偷喝了半杯酒，她似乎不胜酒力，脸微微泛红，双手托腮乖乖坐在那。

6寒寻犹豫着想靠近她，想问问她有没有事，身边的慕延却先行一步。他有点诧异平素儒雅温和的慕延这次怎么这样主动，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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