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白点头，“是他。”
“你们什么关系，你也学他走私珠宝？”池瑾年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咄咄逼人。
暮白：“……我和他没关系，我也没有走私珠宝。”
池瑾年皱眉，“你在抖，我的问题让你很恐惧，你撒谎了。”
“没有。”暮白连忙摇头，“我只是怕您。”
暮白吓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明明第一次见面，这位长官还能放下身段送他回家的，但后面的几次相遇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事，以至于现在每次一见到他，暮白就害怕的直打哆嗦。
“眼神闪躲，四肢僵硬本能避害，我的模样长得骇人。”
“不是，您其实长得很好看……”
他的话还没说完，池瑾年就打断，语气依旧不算好，“那你在怕什么，诚实回答我的问题。”
“……”
暮白心想他已经诚实回答了。
池瑾年接着问最后一个问题：“赌场老板唐谨为什么放你们进入底层？”
“我不知道。”
“……”问了半天一无所获，池瑾年觉得有点浪费时间。
静默片刻之后，暮白试探着询问“我……”
“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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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暮白傻眼了，这是要放他走了，还是，“是让我回到牢房去吗？”
“你想回去继续坐牢？”
“不想的。”暮白扁了扁嘴，他觉得现在的池少将不像刚才那样严肃了，虽然他依旧冷着脸。
“过来签上你的名字，你就可以走了。”池瑾年睥睨的眼神看着他。
暮白咬了下嘴唇，虽然害怕他还是要问清楚，“您不追究我袭击长官的罪名了吗？”
“你已经得到惩罚了，在监狱里关三天你还觉得不够。”
暮白声音低了下去，“够、够了。”
他不想被关了，暮白弯腰从桌上拿起笔写上自己的名字，“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池瑾年：“你问。”
暮白想着他和桑桑一起被抓进来的，他能出去了，那桑桑是不是……
“那个，霍桑他能和我一起走吗？”暮白试探着问。
“不能。”
“……”暮白刚想问为什么，面前的池瑾年又开口了，“他妨碍李延抓捕逃犯，我可以不追究他袭击长官的罪名，但妨碍公务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李延不会包庇他。”
“他不是故意的。”暮白想给桑桑说几句好话。
“你对我说这些没用，基地法则就是这样，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池瑾年继续道：“不过监狱允许探视，你可以来城防所看他。”
暮白：“……”
好吧说不过他，暮白干脆闭嘴了，他转身离开审讯室，走到通道里空荡荡的，没几个人影，暮白望向桑桑被带进去的审讯室。玻璃幕墙里百叶窗关的严实，暮白叹了口气，什么也没看到他想停留一会，但是通道尽头的士兵端着的枪泛着寒光。
暮白犹豫了被关在监狱里没有自由，但好在也没有危险，他自我安慰道，也许让桑桑在这里安静的待几天对他也算是一件好事。这样一想暮白缓慢的迈着步伐朝着通道的一端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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