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五十七章（第2页）
姜绯大惊失色，“燕栖！”
李玄晖也没想到燕栖会突然拔刀，猝不及防地被她扑倒，咚地一声仰倒在地。燕栖手中的匕顷刻间没入他的胸膛！
燕栖压在他身上，力气大得惊人，昔日温顺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疯狂，“你杀了含章！”她嘶吼道，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你该去给他偿命！！”
李玄晖定定地注视着她，冷笑着说：“你要杀我？”
燕栖不作声，握着匕一下一下地狠狠刺在他身上，没一会儿李玄晖身上的龙袍就被鲜血染红，在他身下淌成了一条小河。
姜绯被燕栖骇得说不出话，颤抖着去拉她的胳膊，“燕栖！你冷静些，快住手！”
燕栖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似的，一双眼睛瞪得极大，里头尽是血丝，带着病态的癫狂。一刀又一刀，温热的血溅到她白皙的脸上。
燕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李玄晖死。
姜绯愣在原地。
这丫头起疯来，竟完全不逊于李玄晖。
最后还是守在殿外的飞羽见里头情况不对，将浑身是血的李玄晖救了出去。
……
燕栖握着匕，披头散地瘫坐在地上，脸上、手上都是血，眼中的光一瞬间黯了下去。
她怔怔地看着姜绯，一时间又哭又笑。
“姜姐姐，他杀了含章！他杀了我的6郎！”
姜绯张了张嘴，却不晓得说什么，只能将燕栖紧紧抱在怀中。
……
疯了。
都疯了。
那日李玄晖派人全城挨家挨户地搜捕6闳识，闹得京城人心惶惶，百姓皆是怨声载道。不日便有流言传出，是一向受宠的贵妃红杏出墙，与外臣私通。惹得皇帝动了怒，当日抓的就是贵妃的情郎。
一时间西京流言迭起，纷纷指责贵妃不守妇道，秽乱宫廷。
与此同时，贵妃曾是先帝才人的事不知怎么竟被挖了出来，连同李玄晖当年上位登基的秘闻也一并在城中流传。百姓们一边痛斥皇帝弑父杀君的大逆不道之举，一边怒骂贵妃是红颜祸水，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法子，竟先后蛊惑两朝君王。
屋漏偏逢连夜雨，南方黎州、芜州、丹州竟相继爆涝灾，绵延的大水冲垮堤坝，淹没了大片良田，大批百姓举家迁徙，流离失所。因洪水而滋生的瘟疫也开始大范围传播，南方诸州百姓死伤无数。
种种矛头，竟全都指向贵妃。
这日朝堂上，李玄晖就南方水灾一事同众臣商议。
他紧蹙着眉头，面色沉凝，“昨日芜州州牧上报，南方涝灾灾情不容乐观。众卿可有应对之策？”
吏部尚书宋维舟颤巍巍地举着笏板上前，“陛下，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宋尚书深深揖了一礼，“陛下，臣听闻，黎州大水泛滥七日，七日后有人在长江边挖出一块巨石，有十尺长，八尺宽，重达数十石！上书四个大字：“贵妃祸国！”
“陛下！贵妃按生辰八字来看属水，加之如今京城中百姓皆是怨声载道。还请陛下赐死贵妃，以平众怒！”
李玄晖猛地一拍金龙銮座的扶手，双目充血，“宋尚书，你放肆！”
“南方涝灾乃是因为天降暴雨，绵延数月，这才泛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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