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语气,云半夏很生气呢,白九誊的眼眸垂了些,低头思索是该安慰还是该让她更生气。
一个纸团突然砸到云半夏的额头,然后滚落到地上。
砸她的人是……云狂。
摸摸被砸中的额头,云半夏不满的嗔叫道:“父王,您做什么砸我?”
“谁让你口无遮拦的?你小时候胡言乱语也就算了,你现在已经老大不小了,居然还这么嘴不饶人。”云狂冲她板着脸。
“真不知道谁才是您亲生的。”云半夏哼了一声,再冲白九誊翻了一个白眼。
“你说什么?”云狂危险的语调升高了几分。
“没什么,我刚只是说,父王您教训的是,女儿记住了。”
“学着点你四姐,没事的时候绣绣花、看看书,怡情养性,别没事总是在外面学人家做生意。”说到这里云狂就忍不住啰嗦了开来,还不忘把旁边的白九誊拉进话局:“你说她,当年才八岁就开了一家布庄。”
白九誊觑她一眼,顺口应了声:“真的?”
“不仅如此,她生意越做越大之后,一天到晚都在外面抛头露面,你说哪个姑娘家像她这样,没事出去瞎逛?”云狂越说越激动,瞪了一眼云半夏又道:“更过分的是,她居然还把皇上给拉去一起抛头露面。”
说到这一点,云半夏不满的为自己辩驳一句:“父王,这就是您的不对了。”
“怎么不对了?你敢说你没有把皇上搅和进去?满朝文武谁不知道这件事?”每年庆典,有关于她的流言,那可是五花八门的。
“他也有分成的好不好?每年云氏连锁的年终分红,他都要分去三成的!你以为他有那么好心会白帮我?”
不过,皇甫正雄为她赚取的远远不止那么点。
云狂把皇甫正雄那家伙也想的太善良的,他是曾经说不要她所给的那三成,可是,当她当真把三成的利润派人送给他的时候,他可是一个“不”字也没说,还高高兴兴的让人把东西收入国库。
所以呀,当皇帝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听得云半夏这么说,云狂的话被堵了回去,分掉三成这算合作。
好吧,这件事不算,那就……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多大年纪了!平常姑娘家这个年纪早就已经嫁人相夫教子去了!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天天出去抛头露面,哪个男人敢娶你?”仗着白九誊在场,云半夏不会听了他念叨一半就跑路,云狂索性就念叨个够。
“谁说的,想娶我的人,可以从东城门排到西城门!”说这句话的时候,云半夏愤愤的瞪了一眼趁人不注意低头偷笑的白九誊:“只不过,要看我愿意不愿意嫁而已。”
“你现在就给本王一个准头,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嫁人?”
“唉呀,父王,你干吗老提这件事?”云狂说话的时候,她总感觉白九誊向她投过来不怀好意的目光,让她非常恼火:“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到大街上随便找一个男人,到时候生一个孩子回来让你抱,这样你就满意了吧?”
“你你你……”云狂气的手指发抖,抓起桌子上的纸,又团成纸团朝云半夏的头扔了过去:“你是想气死本王吗?”
“唉呀,父王,您可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云半夏看云狂气的直咳,赶紧跑到他身侧,为他拍背抚胸,再端了杯茶给他。
喝了杯茶顺了口气,云狂得了空,在云半夏的手臂上重重的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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