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完他,苏云裳去洗毛巾。
盆里的水已经凉了,看到屋里有保温水壶,她将凉水倒掉,重新换上一盆热的。
将毛巾放里面烫两分钟,她忍受住烫手的温度捞出来。
回到炕边。
看着他膝盖说:“把裤腿卷上去。”
高冥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僵持不动一分钟,在她眼神的逼迫下,不得已开始上手卷裤子。
男人整条腿很修长,常年的部队训练让肌肉线条流畅坚硬,密集的毛发非常旺盛散发着浓浓的雄性气息。
苏云裳脑中立马想到一段话。
这是个看着就很能“干”的男人。
毛巾包裹住高冥的大腿,她眼神不受控制的往某个地方瞅。
宽松的裤子挡不住宏伟壮观。
要是哪个女人嫁给他,也许真的能在新婚夜被痛死。
真是令人向往又畏惧的存在。
女人的眼神如狼似虎,高冥浑身不自在,腿根并拢,伸手去推她:“咳咳…别乱看。”
苏云裳口水刚咽下去,头就被男人一巴掌推开。
可惜,她还想看的在仔细点呢。
高冥自己拿过毛巾,包住腿部热敷。
苏云裳本想去夺回属于自己的工作,刚做出行动就被男人一个狠厉的眼神制止了。
好吧,不弄就不弄,搞得谁稀罕你似的。
苏云裳在旁眼巴巴看着,时不时的提醒他时间到了该换毛巾,指挥着他将整条腿除去伤口的位置,全部都热敷了一遍。
到最后,该是她上场的时候了。
苏云裳先给他腿部按摩放松,然后顺着他大腿筋络的位置向下,摸到断筋的那处按了一下。
高冥痛的眉头紧锁,额上出了不少汗。
苏云棠摸着下去,到另一头断筋处,心里有了底,收回手对他说:“别紧张,放松,你们这附近有药山吗?你先吃几味中药蓄养生气,配合着我的按摩方法还是有希望的。”
高冥抬起头看她,深沉的眼神无比认真,还是带着一丝质疑:“你没开玩笑?”
他不相信,连京城最好的医生都给他判了无期徒刑,光凭她说的这几个法子就能治好。
对这种连自己都怜悯不了的半死人,苏云裳知道多说无益,打着哈欠爬上炕。
整理好被子躺下:“你爱信不信,我要睡觉了。”
高冥坐在原来的位置沉默良久。
过了好一会……
苏云裳才在临睡之前听到下床的动静,接着屋里的灯灭了。
“北边那片山上有草药,猛兽也不少,你需要什么东西?我让人去城里买。”
苏云裳没回话,意识模糊的翻了个身。
高冥被子里攥紧的手,随着旁边响起的微弱睡声松开,不知为何胸腔闷闷的。
…
清早天才蒙蒙亮,院子里陆陆续续传来一阵动静。
高母提着烧水壶出来,倒水进盆里洗脸,对着二儿媳说:“老二家的,今日你跟着你爹去麦田里除除草,我带着老大媳妇把后院晒的粪翻了。”
春节后播种到田里的小麦已经长出了翠绿的嫩芽,接下来就需要除草、施肥、翻土工作,维护小麦健康生长,以保证成熟后能粮食高产。
高二嫂站在屋檐下梳头,应:“好。”
梳好头,二嫂进正房婆婆他们的卧室将小儿子抱出来把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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