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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 28 章（第2页）

赵涟岁客气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对于他的疑惑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她对绮罗说：“我来接余子成的。”

绮罗点点头，跟赵咏舒对视一眼，替她们俩人引路。

赵咏舒说：“母亲说你遗留有一支簪子在她那儿，今日我不知你会来，不然便拿着了。”

赵咏舒神色尴尬，大抵是还不习惯她的身份，吞吞吐吐最终也没叫她的名字。

宋庭照听见簪子的时候，神色微动，看向赵涟岁，等着她一个解释。当日走的匆忙，竟一时没现他送给赵涟岁的簪子就戴在乔氏头上。

“那是我送你的簪子。”青年低声委屈道。

赵涟岁瞪大眼睛，清了清嗓子，大声解释：“那日情况紧迫，我怕护不好她们才送出去的。”她又朝满脸尴尬神情的赵咏舒说，“那个簪子，送你们了，当做是信物，日后凭它来寻我。”

少女压下嘴角的笑意，勾了勾师兄的小拇指，又道：“师兄，你再给我做一个新的，那个已经坏了，最多只能用一次了。”

她咬重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地看向赵咏舒，后者会意，拱手道谢。多次拒绝好意，也是会让人讨厌的。

大理寺审案件会用些手段，越往里面走，空气中的血腥味越重。赵涟岁眸光一暗，心中不免担心余子成和沈清茗。

正在此时，她和宋庭照遇上了一群身着大理寺黑色官服的人浩浩荡荡地拖拽着一个人往她们这边来，领头的是一个嚣张跋扈的青年，一副“我是大爷”的表情。

绮罗低声在赵涟岁耳边介绍：“那是咏舒少爷的对头，难缠的很，姑娘以后遇上他尽量躲一躲。”

赵涟岁沉默不语，视线越过他们看向那个被架着走、鼻青脸肿的少年，神色渐冷。

绮罗扯了她一把，提醒道：“姑娘。”

名为怒火的气焰在胸腔炸开，赵涟岁拳头紧握，嗤笑点头：“好得很，这就是公正无私的大理寺，酷刑没少用。”

她声音不大不少，在场的所有人却都听见了，赵咏舒脸色难堪，张了张口又无话可说。

程良康却最先大步走来，双手一摊，作似无辜道：“这位姑娘可是误会我们了，实在是这位罪犯迟迟不开口，怕耽误了赵大人办案的进度罢了。”

她冷笑，不顾绮罗的阻拦踏步上前站立在余子成面前，他抬起头露出那张鼻青脸肿的脸，缓缓地朝她摇头，嘴唇微动。

老师，忍！

赵涟岁读懂了他的唇语，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北衡一个隆冬里，在医馆初见七岁的余子成，知其拥有阴阳眼的时，她就知道自己逃不开命运，她身死道消之时就是余子成成为灵主的时候。

可那时候的他太小了，六岁的孩子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赵涟岁亲自替他选了一条路，亲手封印了他的阴阳眼，从此白绫遮住了他的光明。

此后每一年，她都会抽出几天时间前往北衡教导余子成，同时告诫他不管生什么，都要忍着，直到他真正强大起来。

就连自己最后一次见他，也是叮嘱他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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