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张口闭口都是他儿子。
秦瑶盯着儿子看,好家伙,就差没把期待俩字写在脸上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秦瑶一开始本打算早早让他们相认,无论如何,秦钧野都有权利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但当她看到江砚郬偏执扭曲的一面时,她打了退堂鼓。
当年她活生生的给了人一枪,她知道,江砚郬肯定恨她,她怕江砚郬因此迁怒孩子,孩子是秦瑶一手带大的,她也怕,万一哪天她带着孩子站在他面前,他记仇不待见孩子,她甚至都不敢去想秦钧野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可是,聂心儿的话一下子将秦瑶给拉了回来。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她都问过好几次,他到底在吃什么药,而他打死都不肯告诉她,生病但却不渴望得到别人特别关心的,那只有是说出来会被别人瞧不起的病。
他在自卑!
所以,不想告诉她。
秦瑶心目中的江砚郬,是那个走出去所有人都畏之敬仰,众星捧月般的江砚郬,是那个一把火烧了歹人一家却相安无事的江砚郬,是那个无所不能从她手里卸下子弹,教她枪法,金融的江砚郬……
他的性格说起来,真不算是秦瑶认识的人中,最完美的那一个。
可秦瑶就是不想看着他从高处跌落,就连聂心儿那种心术不正的心理医生,都可以来奚落他两句。
“他早过了讲故事哄睡的那个年纪,生活习惯和你很像,除了不喝酒不抽烟,不进那种场子,其他地方都一样。”
她慢悠悠的出声。
小家伙好奇的问:“什么是那种场子啊?”
秦瑶眯了眯眼睛,摸着他的脑袋,撇清自己:“这你问他。”
孩子天真的眼神望了过来,江砚郬有一瞬间的心虚,不过他也没做什么坏事,但在孩子面前,还是忽悠道:“就是学习,办公的场子。”
秦钧野不感兴趣的哦了一声,随后继续玩着自己平板里的游戏。
江砚郬幽怨的扫了秦瑶一眼。
秦瑶理直气壮:“干嘛,我又没说错。”
江砚郬语气不怎么好的道:“我干没干坏事,你这个贴身秘书不知道?”
秦瑶:“那你见聂心儿,也没和我说啊!”
江砚郬怕她这会又和他闹,好声好气的:“你怎么对她这么在意,我和她没有什么,晚宴的事情另有原因,不单单是受她邀请。”
秦瑶翘着腿:“和我说干嘛,我又不在乎。”
酸里酸气的。
江砚郬愣是听不出来,只觉得秦瑶揪着不放,沉着脸说:“是,我也犯不着。”
解释了不听,还要他怎么样。
秦钧野听的云里雾里的,等两人呼吸都渐渐平复下来,他突然出声:“你们俩……是在吵架吗?”
秦瑶和江砚郬同时看过来。
连忙解释:“没有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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