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怎么来了。”
洛霞二人有些惊慌失措,担心着方才的言语恐被听了去。
信阳长公主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她身边的丁香色风似地从她二人身边跑过。
“福嘉,你没事吧?”云卿对此时此刻的局面有些始料未及。
冲洛梨摇摇头才整理了衣裙忙携芍药向信阳长公主和洛梨行礼。
“霞儿,你是公主。”
言简意赅的几个字,却把还在愤怒中的洛霞重重地敲醒。
视线落在洛星身上时,信阳也只是瞥了眼她低的不能再低的头没有说话。
“四公主,原来您在这儿呢。”偏殿一侧,牵夷笑着疾步走了过来。
见着好些人站在这里,有些诧异地巡视了一圈才行礼,“皇后娘娘请四公主过去呢。不知这里发生何事了?”
信阳淡淡地望着云卿,没有插话。
牵夷好没趣地问着旁边,云卿相同的问题
云卿留意着洛梨拉着自己的手,莞尔一笑,“今儿月色极好,福嘉和两位公主邀月吟诗,正闹着玩呢。”
好一个巧字。信阳对于云卿的回答没有表现丝毫的吃惊。
“既然如此,倒让本宫艳羡你们的年华,吟诗作对也是一番乐趣。洛梨,咱们家去了。”
信阳朝站在云卿旁边的洛梨招招手,嫣然一笑,灿若春华。
“恭送长公主殿下。”
信阳长公主如此说,已为此事画了句号。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信阳又转过头来冲云卿笑了笑,“福嘉,温二夫人正寻你呢。”
“福嘉,别得意。识相地收起你的小辫子,别让本宫抓到。”
洛霞和云卿并肩,侧目看了眼她的侧颜,不屑地说,转而不顾洛星尴尬的表情,兀自离开。
牵夷目不斜视地跟在身后,不多一言。
只在云卿二人身影快消失时才回头了一眼。
今晚月色这么好,真是可惜了,遇到这么多奇葩。
云卿有些怀疑人生,谁说她是福星的,她的人生明显就是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嘛。
“县主,夫人和相爷还在等着。”
芍药对于云卿,突然莫名其妙的悲秋伤时的情绪有些无奈,朗声提醒。
“糟了。”
云卿暗暗叫苦,大快步地朝大殿而去。
一大家子正如热锅蚂蚁,急得团团转,就是温述之也是气得小胡子一翘一翘的。
云卿吐吐舌,卖萌撒娇地尾随着众人
这遭晚宴至戌时才歇罢。
“温相好教导,县主的烹茶之技当真是出神入化。晚生敬佩。”
正走着,说话的是当世有名的儒生,徐沉漪之父翰林院徐学士。
温述之听着不过笑了笑,“小娃娃不遑多让。”
徐学士忙道哪里哪里。
烹茶之技向来是文人儒士间备受推崇的技艺。
能在烹茶时幻化花草山水的,恕他眼皮子浅,福嘉县主是他见过的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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