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择问:“那后来那次呢?就,我和石鹤扬出去买吃的,然后他们给你看了那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的时候……”
蒋择面上尚且还有些后怕地补充说:“我可是从来都没见你那么生气过。你当时板着张小脸不说话的样子可是把我跟石鹤扬都吓了一跳。”
周一听着蒋择的描述,也终于回忆起了那个于他而言并不美好的那个下午。
尽管那个场景对于现在的周一来说,大概只是洒洒水的小场面。
但他当时的反应确实应激了点儿。
周一因此自我反思了几秒。
“怪我。”他说,“怪我当时没解释清楚地只顾着生闷气。”
周一在短暂的停顿过后假设道:“要是我那会儿直截了当地告诉你,我只是看不惯那个污浊的烂片儿和那些只会恶心地起哄的同观者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产生那么不靠谱的一种想法了?”
蒋择听着这个和自己误以为的情况大相径庭的版本,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省之中。
他最终不禁扶额,颇有些无奈地开口:“我怕不是个傻子吧。怎么就能先入为主地往那个方面想,并且深信不疑地认定到了现在呢?”
对于这个乌龙同样深感无解的周一也有些无奈,“说实话,这大概是我近几年来听过最荒谬的话之一。”
蒋择听着,自觉伤口一痛地下意识追问:“之二是什么?”
周一沉吟式地“嗯”了一声,摆出一副仔细思忖过的样子,“比如那个王小姐报警说我在公共场合猥亵了她之类的。”
听得蒋择自觉嘴欠地想收回前言。
两人在那儿之后都一时无话。
蒋择在转移注意力地摆弄着多出来的那双筷子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自己在片刻之前刚在心里立下的flag。
——要是周一不恐同的话,他就果断地告诉周一他的爱意。
反正就算被拒绝了,他也能死皮赖脸地装开玩笑地继续黏在周一身边装好哥哥。
更何况“刑警这个职业太危险,不适合组建家庭”的理由他还能用很多年。
要么死心地移情别恋,要么死守地等对方心软,他总能等来一个。
蒋择思及此,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坦白就坦白地打算开口,结果却被一通电话打断了话口。
来电人是石鹤扬。
蒋择这头刚嫌煞风景地按下了挂断键,对方的电话就又追来了。
几次三番之后,蒋择原本将将酝酿好了的情绪也倏地散了。
“干嘛?”蒋择粗声粗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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