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张了张嘴，企图说些什么，可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缓慢而沉重。
夜风在黑暗中穿梭，轻轻摇曳着树梢，出沙沙的声响，他声音很轻，带着清晰可辨的颤抖：
“我知道自己……窝囊，这条命就不该活在世上，我……认贼作父，让妻儿因我的原因受尽苦楚与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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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后传来女人的抽泣声，司瑶扭头往后看了一眼，她知道柳娘来了一会儿了。
司老二满眼泪水的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柳娘。
他脊梁微弯，声音哽咽：“柳娘……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们……”
“呜呜呜，你糊涂啊……”
柳娘出了门直奔司老二，边哭边捶他：
“你气死我了，犟驴一样，怎么说都不听……”
“你……你错了没有……”
司老二满眼通红的抱住柳娘，夫妻俩个哭得说不出话来，司瑶看着长出一口气，声音淡淡道：
“先解决问题。”
两口子这才松开，司老二走到司瑶跟前，嗓音沙哑道：
“瑶瑶，我听你的，以后，爹都听你的。”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双手紧握成拳，表情认真道：
“王氏我来处理，明天……我去挖那老头子，我……我要让他死了都不安宁！”
司瑶心里没有半点波澜，只轻声道：
“王氏不用你管，其他的随你。”
然后看向柳娘，问道：
“您是什么想法？”
柳娘一愣，没反应过来。
司老二这会儿倒像是开窍了，直接开口：
“让你娘跟着你，爹住在草屋自在，那边靠近菜棚，村里人都知道我看管菜棚，没人说什么。”
司瑶就是想问问，柳娘是选择跟她还是跟他出去住。
“瑶瑶，娘跟着你，娘知道前段时间伤了你的心，是我们枉费了你的一片心意，不过你放心，以后不会了，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柳娘眼神带着哀求，她怕闺女真的不要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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