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孩犹豫,顾曦捏了捏包装袋。
女孩舔舔嘴角,似乎在回味糖果的甜味。
到底受不了糖果的诱惑,小女孩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来。”
后来顾曦才知道,‘来’不是她的名字。只不过是因为劫匪总是叫她过来,她才以为自己的名字叫‘来’。
“你爸爸妈妈呢?”
“没有。”
“外面的人和你什么关系?”
“听话,不打。”说着,她撸起袖子。
不合身的大人衣服掩盖了她一身的伤痕。
顾曦第一次看到满身是伤的小孩,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疼不疼?”她小心翼翼地摸着伤口,下意识地问道。
“疼。”女孩抽回手,不给顾曦碰。
“来,你想不想和我一起走?去有很多糖果的地方。外面的人都是坏人,他们会打你,还会把你的糖果都抢走。”
来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跟着他们东奔西跑。哪怕时不时被打,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
她微微侧头,看着顾曦,干净的瞳孔里带着疑惑。
“跑?”
“对!跑。跑走后,我们就有吃不完的糖果,也不会被打了。”
“跑!”女孩兴奋了起来。
小顾曦不知道她有没有理解,还是觉得这只是一个好玩的游戏。
但不管怎么样,她必须要离开这里。
“来,安静,安静一点。”看女孩鼓着掌喊着跑,顾曦吓得急忙捂住她的嘴。
“这是秘密,不可以和任何人说。”小顾曦食指抵在唇边,小声地说道。
来学着顾曦的动作,将食指抵在唇边。
“好孩子。”顾曦拍拍她的脑袋。
她的眉眼弯弯的,眼睛好看极了。
来身边都是凶神恶煞的大汉,东奔西跑的时候,她也看过形形色色的人。
他们哭嚎着,咒骂着,有的死掉了,是她埋的,有的离开了,她再没见过。
但顾曦,是她见过的人里面最好看,最安静的一个。
像是被迷惑了一样,她的手贴在了顾曦的脸上。
被她埋掉的人都很丑,她不想看小顾曦丑丑的被自己埋掉。
“来,告诉我,外面有多少人?”
来疑惑,没有反应。
小顾曦大概知道她不识数了。
“来,等晚上没人的时候,你来找我,好嘛?安静的。”
这个来听明白了。
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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