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谢然身边，半蹲下，用炽热手指尖了一下谢然脚踝，低声道，“鞋呢？”
方冬野压低声音时候很磁，跟在耳尖慢慢磨蹭一样，惹耳朵颤。
谢然慌张地收了脚。
“找到”，谢然觉得些丢，耳垂泛红，“对起，把你卧室踩脏了。”
方冬野身上热。
他一挨近时候，谢然鼻尖就闻道了润汗气，跟草木香沐浴露混在一起，像夏天突阵雨，带着温热暑气。
方冬野帮谢然把鞋找了出。
顺便去洗手间给谢然打了一盆水。
谢然坐在边洗脚时候些恍惚。
他明明照顾方冬野。
什现在在洗脚？
方冬野又换了一件衣。
他衣衫汗透了，法再穿，只好又换了一身，次他让谢然帮忙，自己在浴室就换完了。
谢然在旁边洗脚，他就找了个水银温度计，夹在腋下量体温。
方冬野出了一身汗，面明显比前要好很多，至少比入睡前多了点红润。
谢然些心虚地想，方冬野热成样，一方面可能烧，另一方面也可能谢然给他盖了太多，把他给捂。
到底什原因谢然知道，等方冬野量完，着灯光看时候，谢然很着急地问他，“多少了？”
“三十七度四”，方冬野低下头看他，“低烧。”
虽然低烧，但方冬野身上伤口，说定会感染，谢然洗完脚把水倒了，穿了自己拖鞋站在旁边，犹豫道，“你接着睡觉，看着你。”
“你睡？”
方冬野问他。
“明天休息吗？”
谢然道，“可以明天再睡，怕你再烧了知道。”
等谢然说完，方冬野反而沉默了。
谢然弄了一把椅子坐在边，扯了一下方冬野袖子，仰头看着他，“你睡，事。”
“熬一夜事”，谢然笑笑，“连熬过两晚上呢！”
像听到了谢然玩笑，谢然只觉得手底下绷紧肌慢慢放松了，方冬野着脑门上退烧贴盯着他，莫名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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