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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包扎（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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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内衙。

长廷一手拿着卷册，一手托了个木盘，迈进卫凛值房，走到桌前，“主子，禁军送了相国寺一案卷宗，据称拷问王百户那个刺客狡猾得紧，只留下一件斗篷，知算算得线索。”

卫凛扫一那个木盘，里面一件无甚特别玄斗篷，又因兜箭矢而被穿透了几个大洞。

卫凛颔，随意道：“放下罢。”

“。”

长廷放下手中卷册，又从怀中出一物，面凝重地递给卫凛，带着几分犹疑道：“主子，在藏阁栏杆上现，似乎……杀手楼所用梭镖，而且，王百户脖颈上伤处，看着也像出自此物。”

闻言，卫凛动作一顿，好半晌，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长廷手中梭镖，凤眸中一片幽深冰冷。

他转而看向那件破破烂烂斗篷，扯起一角，提到近处。

针脚算得致，布料平平无奇，最常见棉布，并无甚用处。

想他得亲自去一趟相国寺。

卫凛正要将斗篷放去，令长廷率去各家成衣铺子查问，忽然嗅见一缕若若无香料气味，混杂在铁器味道和淡淡血腥气间，极难分辨。

卫凛微眯了眯，转头问长廷：“件斗篷，除了你何碰过？”

“只当初捡到它那个禁卫和禁军张副统领。”

长廷答。

距离那夜近五，斗篷上沾染香气依旧散，必上好香料，绝非一般富贵家能用，会几沾上。

而且香气……隐约让他觉得熟悉。

卫凛闭上，竭力想在自己曾何处闻过香。

配伍甘松，零陵，龙涎，茅香，苏合油，……青栀。

“击退瓦剌，殿下另赏下了一块名贵香料，说驸马自行调配，独她府上才，唤做石上松。”

“闻着此香气息独特，应比照原香方添了青栀。青栀气味淡雅，高洁而又失凛冽，倒与弟极相配。”

犹如一道天光劈过灵台，卫凛蓦地睁开，凤眸里沉沉湛湛，深见底。

良久，他看向长廷，沉声下令：“将斗篷收起，卷宗里亦必提及。王世良家中由你亲自带队搜检，一应证物得旁手，务必直接递交于。此外，调两个最锐可靠暗卫，盯紧平嘉长公主府动静，此事切可让任何知晓，可明白了？”

长廷面一肃：“！”

长廷领命退了下去，屋门合上，空荡荡值房内光线昏暗，一片死寂。

影轻移，卫凛微微仰头靠坐在圈椅中，喉结凸显出，线条锋利而冷淡。

思绪渐渐受控制，沉沉渺渺地溯到十年前——

靖和十七年冬，京师落了好大一场，天地间茫茫一片，入目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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