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珪公子,可要用点小食”
穿着牙色曲裾,梳着倭堕髻的侍女走到便宜侄子身边,移开原来的案,将吃饭用的小案摆上。
另一个湘色曲裾的侍女走到崔颂的身边,替他张罗酒水,发髻上的衔珠步摇左右晃荡“公子想要用点什么”
崔颂不知道这时代能吃什么,只得说一句“照旧”。
两个侍女来得很是及时,不但带给他喘息的时间,还把便宜侄子的名字告诉了他。
季珪公子,崔季珪。
怎么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一时想不起来,崔颂也没有再想。
他仔细观摩崔季珪的喝酒姿势,依样画瓢,一手拢袖,一手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或许是原主的本能还在残留在身体里的缘故,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滞塞,别有一番潇洒姿态。
手握酒杯,崔颂略略踏实了一些,不动声色地打量房间,暗暗琢磨自己究竟穿到了哪个朝代。
跪坐在地,分案而食,怎么也得是唐宋以前。虽然汉朝就已经出现了胡床这东西,但基本还是跪坐,椅子的真正普及是在唐朝。
而根据越古旧的朝代,吃的东西越缺乏花样的定理,崔颂已经做好了今后啃窝窝头、欲食仙不欲知死味的准备。
比如他手中的这杯酒,淡的可以,还酸溜溜的,喝起来活像掺了水的醋。
言归正传。
有了刚才的缓冲,崔颂在心里打好了草稿,准备向便宜侄子套话。
毕竟被古代用语洗脑了一个小时,现在拿这些组词造句简直信手拈来。
首先崔颂似是而非地夸奖了崔季珪刚才的一番论道虽然自己一句都没听懂,然后“谦虚”地表示自己才学不够,不能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最后家长里短地扯了一番,扒拉出了几条有用的情报。
总结如下。
1、这具身体的原主和自己同名,姓崔,名颂,今年18岁。因为还未加冠,所以还没有表字。根据乡人的评价,原主“师从名师,颇有才名”,眼前的便宜侄子似乎也对他“颇为推崇”。
得到这条结论,崔颂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人怕出名猪怕壮,他一个文盲穿成古代知识分子,还是小有名气的知识分子怎么都是一个大大的fg
2、这个叫崔季珪的便宜侄子,是原主长兄的儿子,比原主大了近10岁。
这点崔颂倒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古人讲究多子多福,又早婚早育。汉武帝六十几岁还生下刘弗陵,有个比自己大的侄子根本不奇怪。
3、现在是中平六年春,坐标洛阳。
理工汪崔颂表示,虽然他也过几本历史,但那都是当故事的,时间之类的细节从来没注意过。这个中平六年是个什么年份
而且皇帝谥号都是死后所封,生前统一称陛下、天子。他总不能冷不丁来一句“皇帝名讳叫什么,先帝谥号是什么吧”他要怎么才能知道现在在位的是哪个皇帝
头疼,一万个头疼。
好在这时,被他视作神助攻的侍女再次款款而来。
“公子,您的信。”
说是信,其实是一只竹简,用一条红娟系成圆筒的形状,装在一口雕着双鱼的木盒里。
崔颂展开竹简,上面的隶文字再次让他懵逼。
还好隶和现代汉字的区别已不是特别大,而原主识文断字的本能还在,再的时候,竹简上的每一个字崔颂都能辨识出来。
开头是「与崔弟」写给崔弟的信,正文阐述了对方的近况,表达对原主的问候,探讨了学术上的问题,并隐晦地透露朋友间的思念之情。
竹简的末端,留了个落款,上「戏焕顿首」。
这个戏焕应该就是原主朋友的名字。从信中可知,两人关系甚好,戏焕比原主要年长五岁,现在正在颍川游学。
不管是从礼节还是从现实角度考虑,这封信崔颂都必须回,而且是认真地回。
然而若要回信,称呼可是一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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