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完义父义母,玉絮接下来的日子都在练习走路,恢复眼睛。
又是一个夏日清晨,日头刚刚出来,阳光正好,细碎的光线穿过竹林投射到青石板上,微风拂过绿叶,光影斑驳离,翠鸟一跳一跳地在绿枝上啼鸣。
阿玲扶着玉絮在绿竹小径上慢悠悠地走。
“阿玲,你松开我吧,我自己来试试看。”玉絮柔和道。
“是。”
阿玲依言松开扶着玉絮的胳膊。
玉絮握紧拐杖,一步一步走着,步伐由轻到重,越走越用劲,很是有力,仿佛是去上战场般。
很快便耗尽了体力,不过这次她坚持走到了小径尽头。
阿玲转身去将轮椅推过来,就在这档口,玉絮一脚踩到块青石板凸起边缘,当即崴了脚,身子一歪!
“啊!”
“姑娘!”阿玲心一提,毫不犹豫甩开轮椅,赶紧冲过去。
恰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阿玲身边越过一阵风,一个白影儿飞掠到玉絮身边,一把将少女牢牢揽进怀里。
来人焦急又担忧,“林姑娘!当心!”
腰肢被有力的臂膀环住,玉絮猛地撞入男子的怀中,男子清冽的幽香像他这人一样强势沁入玉絮鼻尖。
白霄低头,看向怀里一身白色素服的小小少女,髻上簪了朵白山茶花,身姿纤柔窈窕,此刻却面露惊惶,好似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他心跳一下快过一下,血液冲上头顶。
这突如其来多出来的人,玉絮与阿玲都愣住了。
“主子。”阿玲愣了两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听见阿玲唤他主子,玉絮与白霄双双回神,玉絮倏地红了脸,慌乱地欲退出男子怀抱,白霄却下意识搂紧,将人又带回怀中。
阿玲见这一男一女暧昧的姿势,脚底下像抹了油麻溜地跑开了。
四下清静,唯有彼此的呼吸声,玉絮脸更红了,双颊似抹了胭脂,宛如天边晚霞,搅乱了白霄的心神。
“多谢你你你快松开”
玉絮羞赧地拍拍男子环在她纤腰上的手臂。
双眼缠着白布的少女低下头,以白霄的身高可以瞧见她乌下的红得热的耳郭,心情大好。
他稍稍松开了点,放开了些空间,但玉絮依旧被他虚抱着,桎梏于自己的领域范围。
玉絮一手撑着男子的胸膛,支开一点距离,期期艾艾道:“白、白公子,男女有别,你这是作、作何?你、你莫不是喜欢我?”
脑子一热,把后面那句深藏于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待反应过来时,玉絮面颊瞬间烫得似火烧。
完了完了,万一白公子只是觉得我对他有恩,遂对我关照些,我却问他是不是喜欢我,若真不是,那他岂不会觉得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不可否认的是,白霄确实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让她产生了些依赖,但人家不一定看得上她。
玉絮说完这话,场面霎时又陷入诡异的静谧中,面前的男子久久不语,玉絮心里隐秘的期待慢慢坠落。
看来,果真是她自以为是了。
思及此,玉絮气恼地拧身,要挣脱他的束缚,哪知白霄却不依,两手将拍打他手臂的人揽得更紧,玉絮见挣不脱,气恼地哼了声,别开脸,不想理他。
白霄自其身后两手环住少女盈盈一握的柳腰,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林姑娘”
温热的气息附在耳边,玉絮耳朵红得仿佛要滴血,但又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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