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见到他的时候我吓了一跳,”钟冕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絮絮叨叨起来,流露出担心的神色,“他比上次见面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好看,整个人阴沉了好多,我以为他是生病了,但他说没有,只是最近心情不好,说上个月从国外领完奖回来后就没再出过门了,所以我就想带他出来走走。”
“哦,然后就走到我们店来了?”
钟冕笑得很腼腆:“这家店让我觉得很温暖,慕小姐的料理很神奇,总是能将我从瓶颈中救出来,我猜纪远心情不好可能也是创作中遇到困难了吧,所以就把他带过来了。”
侯彦霖现在看钟冕,只能看到三个字:老好人。
都说宠物随主人,侯彦霖都和钟冕成了朋友,烧酒和阿西莫夫斯基的关系也大有改善。
“喂,阿雪。”烧酒走到阿西莫夫斯基面前,毫不客气地用厚实的肉垫拍了拍它白花花的身体,“我怎么觉得你胖了?”
阿西莫夫斯基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忽地用狗爪子将它按趴在地上,然后低头友好热情地舔了下它圆乎乎的小脑袋。
烧酒崩溃道:“啊啊啊啊别舔啊我叫你别舔!本喵大王帅气的发型啊啊啊啊啊!”
阿西莫夫似乎很高兴,又不停用嘴顶着它,硬是把它在地上翻了个一百八十度。
就在一猫一狗玩得正起劲的时候,烧酒一个抬头,不经意地对上两道幽深的目光。
——钟冕带来的那个朋友,一直在看它。
火腿
烧酒这才发现,钟冕带来的那个朋友一直在看着它。
不是像其他客人看猫猫狗狗打闹时那样饶有趣味的看,而是投以一种很复杂的目光,沉甸甸的,其中暗藏的多种情绪就像是颜色各异的颜料,放在一起混成浓稠的黑色,反倒看不出调和前的成分。
按理来说,对上这么一双眼睛,它应该觉得毛骨悚然才是。
但是奇怪的是,它不仅不觉得可怕,而且还从这个眼神中感受到了浓浓的悲伤。
——已经远超过忧郁的程度了,是带着绝望意味的悲伤。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烧酒从阿西莫夫斯基的狗爪下翻了个身,走到纪远的脚边蹭了蹭,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又大着胆子跳到了他的腿上。
“喵喵喵?”骚年你怎么啦,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嘛,如果不开心的话就撸猫,再不开心的话就多撸两次。
然而纪远并不能听到它说话,只是凝视了它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但并不是像其他人摸猫那样摸,而是动作谨慎地碰了下,像是为了确认它是真实存在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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