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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引蛇（第2页）

他在一片街区停下，左手边背阴处有很多看似平平无奇的店铺，却有许多香气爱好者徘徊在此——这里售卖本城最好的精油，连进口高端品类也不乏。

男人第二次来却像个熟客，未抬头便径直走进一间，掀开珠帘，皮鞋在地面撞出清脆的声音。店里映入眼帘的是架子上满放的制香材料，柜台上摆满了蜜蜡和试用装。

一位饶有风韵的中年女人盘着在老旧的吊扇下回过头，电视机无聊的背景画面里她摇着的绢扇顿了顿，然后举着颤抖的手冲上前来打了他一巴掌。

椅子摩擦的尖锐声音响彻在耳膜上，6际远被奇大的力道带动偏过了头，瘦削的脸上立时泛起刺目的红。

他喊：“妈。”

6母抱着他嚎啕大哭，几乎晕厥。

“那些人呢，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哭着哭着，她想起什么，上下查看着人担忧地问。

“死了。”6际远面色平静，声音却令亚热带城市的五月冷意骤生，“死了两个，还有一个进去了，无期。”

他来了，因为他做到了。

把恨的人都送进了地狱。

甚至做到了预感他们丧命却无动于衷，因为他们罪有应得。

6母劝过，只是无法阻止。

6际远决定的事，谁也左右不了。

“只要目的正义，可以不择手段。”

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公道。一个能让他挺直脊背去家人墓前悼念的公道。

为了达成这一点，即使手会弄脏，也非做不可。

——而这点片段只是故事的大概，并不是全貌，也并未提及细节。看着他长大的妈妈尚且接受不了，换了洛溪会怎样呢？

会觉得自己是个冷血可憎的刽子手吗？会害怕吗？

会因为恐惧这样的自己而离开吗？

6际远不敢想。

只好装作什么也没生，以原来的面目重新接近洛溪。

“可是……说分手的是你。”女生握起拳头砸向他，酒精作用下力道很轻。

6际远受着，任由她泄，然后说：“可我没说我不爱你了。”

“我爱你，洛溪。”他缓缓握住了她的手腕，无比郑重地说，“这一点，你永远可以相信。”

下一秒，6际远低头吻去了她眼角重又溢出的泪水。

洛溪在他怀里睡着了。

回酒店的时候已是深夜，但还是遇见了熟人。

vickey在前台不知道干什么，一转头看见了背着洛溪的6际远。

女生埋在他颈间，一望可知喝醉了。

6际远看到她，面无表情地转开眼，右拐去电梯间。

vickey目瞪口呆，视线跟随，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洛溪喝醉了，还是6际远带回来的。

那他俩？

“您好女士，这是您的……”

“没事，不需要了。”vickey匆忙收回证件，抬脚跟了上去。

她鬼鬼祟祟地上了另一边的电梯，到达15楼时先藏在门后看了下，空荡荡的走廊，隔壁电梯厢上行去了16楼。

6际远把人带回自己房间了？

vickey果断回头再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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