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也纳闷,这姓海的怎么能混上了个‘神捕面具’,得了官家的宽宥……”
章放一说话,干枯的嘴唇裂开了道血线,原是顶风追凶而口渴已久。
鹿鸣涧端起盛了热水的碗,拿起调羹,小心地舀起半匙吹成温的,给章放喂了几勺,方柔声问道:“怎么说?”
“说来话长,懒得说了。”章放翻不了身,便翻了个白眼。
鹿鸣涧哄道:“你现在只能躺着、不能动弹,又没什么事做,就讲讲呗。”
她知道章放素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拿个帕子沾湿了,小心擦拭着他唇裂之处。
被鹿鸣涧这般用心照顾讨好到,章放很是受用地哼哼了两声,果然上钩道:
“这厮从前是楚州海姓大族这一代的嫡亲小儿子,家里诸多官身荣宠颇丰,他便是个揣手过市的二世祖,也没甚本事。后来家族仗着势大而欺人,将郡县里其他家族都压迫盘剥,更莫说平民,其手段酷烈,鱼肉乡里,俨然便是土皇帝。
“不意这般风光的好日子过了没有十年,便一朝楼塌、雨打风吹去——正牌的皇帝老子听说了海家的事,如何能忍,便派人剿了他家,什么都收了。该杀的、不该杀的,也几乎杀尽,只剩下在外作乐的他第一时间没被捉住,竟让他走脱。
“海家在州里恶名昭著,树倒之时人尽喊好,根本无处容他,他便孤身逃到瀚海国,隐姓埋名,拜入名门,学了一身本事,要回来复仇。”
鹿鸣涧道:“他家听来像是咎由自取。而且他要复仇,找的也该是朝廷,又与你何干?”
章放白了她一眼道:“自是与我无干。但他要找的仇人,你确实见过——正是去年被我抢了长乐坊生意那婆娘,你可还记得?”
虽然当时那女子带了斗笠看不清面目,但声音冷冽、气势逼人,鹿鸣涧印象颇深。
她点点头:“在这事中她是何角色?”
章放道:“她姓何。却说在海家立根楚州前,何家原本才是这州里第一大族,可被海家用着腌臜手段、巧取豪夺了生意,逼死她家父兄、卖女眷为奴,何家的基业全数落在了海家手里。何婆娘当年年轻貌美,便被抢到他家,给姓海的爹做了一室填房。”
鹿鸣涧向来最是爱听故事,章放说话虽然没甚滋味,但或许这陈年往事委实精彩,她竟也听出了八分兴致,此时又有了些猜测:“那这该是何姐姐复仇的故事才对!”
“什么姐姐,那婆娘比我还老,高低你得叫声姨。”章放先是纠正了一嘴,继而续道,“何婆娘在海家受尽了折辱,不光是他家上下男丁皆不做人,主母、正妻也没少难为她。可她蛰伏在他家多年,终于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方向朝廷告了密,这才一击致命,借着朝廷的手,瞬间扳倒了他家。”
“其中艰险难以想象,恐怕卧薪尝胆不过如此。”鹿鸣涧感叹道。
章放冷笑道:“可朝廷无义,不仅不嘉奖表彰她揭露海家阴私,还将她以海家女眷的身份,一道儿配了。”
震惊的鹿鸣涧捉调羹的手都用力起来:“怎会如此?!”
章放呶呶嘴,示意鹿鸣涧继续喂水,他自己则继续着嘲讽的口吻:“配路上,再令押送她们的将官,直接将这些罪臣家的罪妇们凑在一起杀了,对外便称路遇瘟疫或者强盗,谁又会在意她们的生死?”
鹿鸣涧听得揪心,对那何姓女子颇为同情,急切道:“那何姨到底如何逃出生天的?”
许是少见地说了许多话,章放咽温水时居然呛到,登时一阵咳嗽。鹿鸣涧便去自己屋里取过自己那软和的枕头,将两个枕头一并垫了,扶着章放起身靠着,虽然惹得他龇牙咧嘴一顿抱怨,但终是顺气了不少。
“何婆娘惯是狡诈,她猜到了自己的下场,便不会坐以待毙。配路上,她一早就展开了谋划,勾搭上了押送队里的一个官军,哄得那倒霉男的与她苟合,甚至动了心。果不其然,后来押送队对女囚们动手时,那官军撇了身份,护着她私奔,两人竟然跑到了长乐坊来。”
“这可比好多画本还精彩……”鹿鸣涧听得津津有味,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转为黯然道,“可没见到何姨的官军相公,该不是被姓海的干掉了吧?!”
“给你猜着了。”章放想起了当年之事,声音亦变得阴冷,“那姓海的武艺修成,千山万水地寻她,竟然真给他寻到了长乐坊来。何婆娘那时已经与她那倒霉相公学了官家的武艺,两口子身手都不错,但没法和姓海的比,她男人为了掩护她逃命,被姓海的宰了。”
章放顿了顿,少见地现出了几分怜悯:“她逃进恶人谷那天夜里,正好是我接了在谷口守卫的任务。姓海的不是我敌手,败退而走,何婆娘捂着肚子倒在雨中的泥地里,还是老子把她带到花蝴蝶那儿的。”越说越不乐意似的,章放又狠狠翻了个白眼。
鹿鸣涧挠挠头,不解道:“这……咋听都应该是二师父对何姨有了救命之恩,怎么后面还成对头了呢?”
章放“呸”了一口:“不识好歹的娘们儿,还不是因为她当时怀了个娃儿闹的!她那会儿人都要没了,非得和章敛说要保孩子、不要管她,章敛没听,她活了下来,不过娃儿是没了。后来章敛出谷去了,这婆娘便处处与我不对——老子都懒得理她!”
鹿鸣涧偷笑道:“何姨武功差你那么多,如何有能耐与你作对?”
“把我要杀的人先杀了、把我要买的酒先买光,岂还不是故意与我作对?!”
章放脸色更臭了,忍一时越想越气:
“这狡猾婆娘拜了米丽古丽当头目,学了好几手阴毒的功夫,后来确实进步不小,虽然不强,却也不能小觑。……妈的,要不是老子还不想惹那疯女人,早就不惯着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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