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鸣蹙蹙眉,回想了一下,刚才他说的这些话,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被池砚听的。
于是他迈开步子往自己的房间走,他倒是想跟池砚说点什么,但自从在医院被拒绝以后,沈意鸣总觉得自己对池砚说什么都是徒劳。
沈意鸣从池砚身前走过,路过池砚之后,池砚也迈开了步子,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昨晚沈意鸣睡的那张床上有一床干爽的被子,池砚那张床上只有一个枕头。
沈意鸣坐在床沿,看池砚出去,没一会儿抱着一床被子进来,扔在他那张床上,一边整理,一边头也不回地对沈意鸣说,“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
沈意鸣愣了一下,他的大脑有些切换不过来。
又或者说,他在回想过去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时间——两个人住在象牙山别墅的那段日子。
凡是沈意鸣说了自己先洗,池砚总会在他洗到中途的时候钻进浴室,变成两个人一起洗。
但其实更多的时候都是池砚在处理工作时,沈意鸣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池砚在他睡着后,带着一身湿热的香气将自己环在怀里。
“你先吧”,沈意鸣掏出自己的手机,垂下头,“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池砚盯着沈意鸣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的去了浴室。
沈意鸣定了两张机票,又用手机邮箱看了几封公司的邮件。
二十分钟后,池砚围着浴巾出来,提醒沈意鸣过一会儿再去。
热水器的水已经被池砚用光了,烧热还需要一会儿。
沈意鸣身子不舒服,想要简单的冲一冲,没等一会儿他就起身往卫生间走,池砚蹙着眉喊他,“你等会儿,水还没热!”
沈意鸣看了看热水器上的温度,59度,洗个十分钟倒是也不会太凉。
“我冲一冲就行了,水够。”
池砚还想说点什么,沈意鸣已经进去,并且打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声中,池砚说的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清。
十分钟后,沈意鸣察觉水有点凉,匆匆的关了水龙头才发现问题,小宾馆里只有一条浴巾,方才池砚已经围着出去了。
现在他光衣果着身子,有些不知所措。
总不能就这样光着出去,但出去跑了一天,刚刚穿进来的衣服带着奔波一天的灰尘,白色衬衫的领口都黑了一层。
沈意鸣扯了扯几件脏衣服,他倒是有心,,想这么光着走出去,但是又怕池砚误以为自己要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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