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心笑道:“她小丫头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起哄,那样的人当是块破布扔掉便是,何苦还要跟他较劲,平白地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江乃容也说是,“早点摆脱自己早点儿开心,我看如此甚好。”
姚玉兰叹了口气感慨:“你可真有勇气,我当真是佩服的。你这下算是彻底解脱了,真是令人羡慕。”
王如心仰起头喝了一口酒,面颊上立刻泛起红晕:“你们是不知道那段时日有多难过,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蠢,我心里委屈气不过便整日在家里脾气砸东西,活脱脱一个怨妇。若不是在在劝着我,恐怕我这会儿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婆子了。
你们知道吗,他整日往外头送东西,人也不回家住,回来一次就是跟我吵架对我是无尽的指责和嫌弃,说我不温柔说我太强势,说我自自矜份说我……”
往事虽然过去了,可是这些曾经受过的委屈却仍叫人落泪。
但是王如心很快便又扬起笑脸:“不过我现在是熬过来了,重获新生,在你们面前的是一个崭新的王如心。”
江乃容说:“对,旁人说你什么何必在意。”
吴宓也说:“那些话若是往心里去他们才是得逞了呢,我就不在乎这些,看到你如今这样真好,对了,你搬出来他可曾说过什么。”
王如心说:“他跟我道歉,说配不上我。”
李正阳说:“他可算说了一句大实话,当初他求娶阿姐,我阿娘劝了姨母好一阵子说不能同意,看来我阿娘说得是对的,这老一辈的眼光还是准的。”
王如心说是,“当初也是有太多原因才促成了这桩婚事……”
姚玉兰问:“那些都过去了,听说周立仁降职了。”
吴宓说:“何止,恐怕这辈子仕途算是完了,听说那妓子也把他蹬了,人家另觅高枝了,你说,他周立仁也是读书人,为了一个妓子将自己的一切付之一炬,值得吗?”
江乃容说:“不是因为一个妓子,而是自己的心,膨胀、私欲、自负,因为这些丢了自己。”
这话说得颇有几分禅意,大家沉默回味。
在座的五个女子都到了一定的年纪,也都有了自己的经历,谁心里还没有点儿烦心事呢。
空气静默。
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两坛子酒,月上枝头,已经要到亥时了。
“今晚月色真好,难得的好时光,咱们就彻底放松一回,都不走了,今晚就在我这里住下了。”王如心举起酒杯问,“怎么样,差人回府说一声吧。”
李正阳说:“我不用,我就住下了,还要住好几日呢。”
江乃容也吩咐柳儿让人回去跟刘嬷嬷说一声,她也不是第一次住在这里了,早就习惯了。
吴宓也双手赞成,高兴得孩子一样。
只有姚玉兰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如心,我恐怕不行,我……”
王如心借着几分酒劲道:“这里坐的没有外人,你今日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你气色不好,怎么了,最近没睡好吗?”
姚玉兰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说来话长,但是我现在真的要走了。”
说着便赶紧起身匆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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