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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se情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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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第二天早上醒来,先是去听外面的动静,温泽念应该已经走了。
她坐在床上发了一阵呆。
“我们试一试,好不好?”——温泽念那样的语气,不像是在同她商量,而像是同命运商量。
我们也没有办法了,放不下彼此,所以只能试一试,好不好?
跟祁晓商量之后,搬家的时间定在四天后,祁晓下次轮休的时候。在这其间,温泽念没再出现,生活也按部就班,做义工,打扫家里,收拾行李。
孟宁想了想,还是把温泽念给她买的那些衣服都打包了。
搬家那天她没告诉温泽念,打算等搬好以后再说。没想到祁晓来帮她把打包好的箱子往下搬时,温泽念走进来。
她很怕温泽念问一句“想逃跑啊”,但温泽念没有。
只是淡淡的问:“东西都收拾好了?”
孟宁点头:“你怎么知道是今天?”搬家。
温泽念:“猜的。”
祁晓:“那什么,我先把这箱子搬下去,你俩跟着下来。”
温泽念说:“搬去地库吧,我开车。”
祁晓遁得飞快。
孟宁最后扫视了一圈屋内,确认没留下什么东西。温泽念跟着她一起看了眼——孟宁这人心思重到什么地步呢,先前餐桌上有只花瓶,插了助理买的永生花,每天吃饭时挪来挪去的不方便,孟宁便先把它放到了一边的立柜上。
这时孟宁要走了,便又把那花瓶挪回餐桌上,端端正正放好。
整间屋子里,没有任何孟宁曾住过的痕迹。
孟宁问:“这房子你怎么办啊?卖了应该能升值吧哈哈……哈。”
她一尬住就笑,温泽念一眼扫过来,她又顿了下,最后一个“哈”字掉了队,哈出口像在做气功。
她就是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怎么了嘛。
事已至此,要不她就把句末的口头禅换成“嘿嘿嘿”,被温泽念扫一眼她顿一下,最后出口的是个“嘿”字还更有气势点,手上不拿根双节棍都说不过去。
她漫无边际的想着唇边就挂了笑,温泽念问她:“还有没有忘记什么东西?没有就走了。”
喔唷,好冷。
冷脸的美人陪她一同走到门口,其实她之前没告诉温泽念她今天搬家,就是不想让温泽念面对这一幕。无论她语气如何调侃,好似也无法改写这一幕的调性。
她要把自己的指纹从密码锁里删掉了。
那一刻温泽念很安静,低着头,看着她打开门锁,滴滴点按几声开始操作。
玄关灯光透洒下来,落在孟宁指尖好似半透明。
温泽念忽然有点后悔。
她忽然想说:不要搬走了吧。
就算关系扭曲又怎么样呢。就算不上不下又怎么样呢。只要她每次一回到这里,都能看到孟宁安静的盘腿坐在沙发上,低着头露出颈后黑色曼陀罗的纹身,或在看小说,或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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