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特殊时期的反思，就像一杯陈年二锅头，不仅有力度，而且有厚度，有层次，有艺术性，耐得住咂摸。”
“观众会在心里不停地回味，进而形成理性的思考，实实在在的解放思想！”
哗啦啦！
又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送给陈老，也是送给方远平。
“没想到人艺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搞出这么厚重有力的一部好剧啊！”
作协领导、《文艺报》负责人冯牧兴奋地道：“人物和情节都富有审美意味。钟跃民、秦岭、小混蛋和老八都形象立体，活灵活现。”
“小混蛋被围攻致死，陕北讨饭，憨娃之死，震撼心灵，引人深思！”
“对传统文化的利用也非常精当，最后用秦腔曲调，唱《七笔勾》，催人泪下啊！”
哗啦啦！
又是一阵掌声。
沙汀也言了，笑道：“方远平同志，虽然年轻，但却是深入生活的，比如烧田鼠吃、描写陕北的信天游、秦腔和七笔勾这些细节，都挖掘出来了，非常了不起啊！”
好评！
好评！
全是好评！
好评如潮！
每个演员都是又疲惫又亢奋。
这戏肯定是成了，大家没准要全国巡演，一定会成角的！
“我要讲的是，曹老不仅是艺术家，还是伟大的改革家。”
最后空政话剧团团长、总导演王贵站起身来，慷慨激昂地道：“这次人艺敞开大门，大胆启用外部青年演员，是一次了不起的艺术实践，得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来！”
“但事实证明，效果很好，人艺出了一部好剧，而演员们也得到磨砺，成长很快……”
“呵呵，谬赞了谬赞了……”曹老心虚地看了一眼方远平，笑得不太自然。
方远平摸了摸鼻子。
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外人，你当初是很不情愿协调外部演员的……
话剧演完已经1o点半了，大家兴致勃勃，聊了一个小时，散场的时候都十一点半了。
王濛、刘新武、陈健功送石铁生回家，其他专家学者也各自散了。
刘蓓出来了，她妈今天也观看了彩排，推出自行车，正要带她回家。
方远平乐颠颠地凑过去，摸了摸刘蓓短短的头：“憨娃兄弟，我饿了，老鼠肉还有吗？”
“你讨厌！”刘蓓翻了个嫌弃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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