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软软小小的蛋糕,大概只有一个圆馒头那么大,可是看起来肉乎乎的,还有些发黄,最重要的是,它很香。
我没经受住诱惑,三下五除二剥了外面的袋子,直接塞进了嘴里。
蛋糕体非常绵软,里面油乎乎的内陷也很甜,吃一口能顶一晚上。
我大喜,我姐竟然买了这种好东西!
可我不高兴的是,她竟然藏了起来,不给我分享?
不过,那又如何,反正我已经吃完了。
我喜滋滋的正准备调转身子离开,身后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坏菜了,有什么比偷吃人家东西被抓包更尴尬的事吗?
如果有的话,或许就是没擦干净嘴。
她盯着我唇边的蛋糕碎屑,双眼通红,眼泪倏的一下涌了出来:「齐忍冬!你在干什么?」
我耸了耸肩:「你偷偷买东西不给我吃,还好意思问我干嘛?你都看到了,我吃了你的蛋糕,怎么了?」
我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紧握的拳头,不自觉的冷笑:「哭什么哭?不就是一块蛋糕吗?」
姐姐呆呆地重复我的话:「不就是…一块蛋糕?」
真没意思。
我打了个哈欠,扭头就走,可她死死地抓住了我:「你吃了我的蛋糕!」
我一把甩开她,把她带的一个趔趄:「对!我吃了!怎么了?」
她疯了似地冲上来抓挠我,我满屋子跑,吵醒了妈妈。
妈妈披着衣服赶来:「你们俩大半夜睡不睡觉了呢?」
看我被追的掉了只拖鞋,我妈心下一怒,上去就扇了齐半夏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
那声音听着我都肉疼。
姐姐的脸瞬间肿了起来,牙磕在嘴角上,弄破了皮,血马上流了出来。
姐姐捂着脸,舔掉了血,自嘲的笑出声:「你又打我?为什么打我?在学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还没够吗?」
我妈也愣了,她没想到自己用了那么大力,但还是梗着脖子道:「忍冬比你小三岁,你怎么能欺负他?」
我躲在妈妈身后看着,兴许是这句话刺激了她,齐半夏积攒了十八年的痛苦终于爆发了。
她捂着脸嚎啕大哭:「我欺负他?!」
「这么多年,什么东西不是我吃他剩下的、用他剩下的?他坐着我站着、他坐你的车我走着,小时候我发烧了三天三夜你不管我,他只是贪玩破了个口子,你就带着他翻过三座山去看医生。这是我欺负他?」
「我一直知道,我是女孩你不喜欢我,可你不也是女的吗?凭什么一个性别就能否定一切?那天你在学校打我骂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你生的!我也是人!你知道大家是怎么看我、怎么看你的吗?我为有你这样的妈感到丢人!」
「爸酒驾死了,你把这事算在我头上,可我就开心了吗?他那天确实是为了给我送书包,可头一天晚上硬生生灌醉他到吐血的,不是你和你的亲戚们吗?我一直以为你是爱爸才会恨我的,我对你所有的刁难都忍了。可我后来才知道,你不是爱爸!而是你本来就看不上爸,更看不上长得像他的我!」
「我从来没问你要过东西,连那50都是我想了三个晚上才开的口,你给我的钱我除了买去大学的车票就买了那块蛋糕,那块我一直没过过生日、没吃过的,想了十八年的蛋糕!」
……
我们都被吓到了,没想到姐姐居然说了她这么多年最多的话,更没想到她心里居然装了这么多委屈。
原来,她不是云淡风轻,不是不在乎我们的欺负和为难,只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统统忍了。
她调转方向,面对我:「齐忍冬,我忍了你18年,你要什么没有?要吃什么没吃到?就这一口蛋糕,你都不肯给我,我有的也只是这一口蛋糕罢了,我什么都不要、也不图你们的!我给自己剩的也只是这一口蛋糕!」
她把茶几上的东西全推在地下,疯了似的冲回屋,从床底下拖出个早就准备好的破旧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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