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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昆吾（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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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在客舍续续下楼吃早膳。

萧徊和步重歌坐在一处，昨夜匆忙，她许多话都得及问他。

步重歌一面用勺子将白粥搅匀，一面问萧徊：“你义父走前，同你交待了甚吗？”

萧徊声音低沉，只简单答：“曾。”

虽然昨夜，他同步重歌算共患难过，可她毕竟“恶名远扬”，更何况，萧徊从未从义父口中听说过她。她对义父事，般上心，甚。

步重歌见他对自己所戒备，撑着下，看他：“同你义父，生死交。”

萧徊盯着面前女，她说话时，神格外认真，似在说慌。他开口：“义父好像一直在追查一件事。”

“你也知道甚事？”

她问。

萧徊摇摇头。

忽然，周边食案前凌氏小辈一齐站起身，喊：“师父。”

步重歌和萧徊往门口看，原凌栖风从外头了，与他一道，正月和赵若若。

凌栖风在步重歌对面坐下，一旁萧徊向他颔示意。赵若若和正月随也跟着坐下。

“步姐姐。”

赵若若与步重歌视线对上，轻声喊她。

步重歌冲她微微一笑。

对面师徒三安静地喝粥，一勺一勺，动作慢条斯理，步重歌甚至觉得自己在像看一出优雅至极吃饭表演。

她记起了，一，她一在天心阁附近食馆里吃饭，对面忽然坐了个，待跑堂将漆盘端上，那拿起筷子，先将碗中细葱都挑了出，才开始吃饭。

他动作甚细致，步重歌忍抬头看了他一，她认得他，虽然了解并多。他梧州凌氏小公子，她听过旁在背议论他，梧州凌氏家主和夫早亡，白太太当家亲自抚养孙儿，太太虽然疼爱孙儿，但也教导严苛，将小公子教得十分好，仙家同辈中楚。

只，小公子虽然天资聪颖，术法了得。但恃才傲物，难免与些疏离。

当时，步重歌坐在他对面，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四周都粘着饭粒碗壁，些自惭形秽，由得也放慢了动作。那顿饭，她吃得格外漫长。

如今，再忆起那件事，步重歌心中五味杂陈。

她正准备起身走，凌栖风忽然停下动作，说：“事要与你相商。”

步重歌挑了挑眉，坐下：“何事？”

“昨夜，村中无伤亡。”

步重歌想了想，那也正常，毕竟昨那邪祟在义庄中，又挨了她一刀。

凌栖风继续说：“今早，罗盘并未探得那邪祟踪迹。”

步重歌说：“奇怪，它会收敛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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