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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特意将银幕梆子等搬至此处。”

云时卿站在绣鹤黄梨木屏风，一双冷厉眉隐在光影中，教看清，步履沉稳力，丝毫也看出他负伤在身。

“下官前些子看了好几场皮影戏，耳濡目染下从师傅们里偷学了一支，”云时卿在贵妃榻前徐徐蹲下，“大可否赏个面子，让下官大表演一支戏？”

柳柒犹疑地看了他一：“你会耍皮影？”

云时卿道：“刚学。”

见他底惊讶，云时卿多解释，起身朝银幕方走将去，那对夫妻把渔鼓筒、小锣、梆子、简板等物准备妥善，妇点燃了夜壶灯，银幕登时淡金光芒显现。

柳柒疏懒地倚在引枕上，静候好戏登场。

少顷，一只通体白皮影出现在银幕，它面容清俊、身形颀长、九条上绒尾，若猜错，应当位狐郎。

小锣和渔鼓筒“叮铃铛啷”一通响，那狐郎悠悠然迈开了步：“凡尘俗事难了，红尘孽债消，吾与那冤家结了怨，如今正因果相报。”

又一阵叮铃铛啷乐鼓敲响，银幕狐郎消失见，取而代则位背着木剑黑衣道士：“吾本山中静修仙，师命难违入凡间，心坚惹了美狐郎，命吾舍弃修偿姻缘。”

支戏名《狐缘》，戏中狐妖原本一位貌美女狐，自打云时卿要求将她换成男狐，夫妇俩便一直唱男狐与道士故事。

梆子声敲击结束，狐郎赫然出现，指着那道士便一通数落：“如此负心薄郎，使吾夜夜心慌慌，许诺姻缘恐假，朱砂木剑把吾杀。”

道士愤愤道：“吾道士汝妖，三千世界分两道，无奈媚术能瞒天，枕上绸缪把吾骗！”

狐郎拂了拂袖，吃吃一笑：“心诚，志坚，贪了邪把恋，癫癫癫，如何飞升证道去成仙？”

柳柒话本看多了，难免觉得《狐缘》些庸俗，但一想到控两只皮影乃孤傲可一世云时卿，便耐着子把戏听完了。

他唱腔谈上悠扬，甚至连控皮影手法都显得格外生疏笨拙，过胜在绪饱，倒也能得些乐趣。

狐郎与道士一番口舌相争，最终那谙世事道士败下阵。

道士坐在身巨石上叹息道：“既然心将吾骗，何必引吾相见？若思，也怨，只在夜里把魂儿牵。”

梆子声戛然而止，那妇小声提醒道：“郎君，你唱错戏词了，最那句‘若思，也怨，从此分道自欢颜。’”

云时卿坚持己见：“觉得样甚好，那道士心里明明狐郎，会说出分道扬镳各自欢喜话？”

柳柒由一笑。

云时卿似乎听见了声笑，旋即拉了拉绳儿，继续演着出戏。

狐郎悠悠地道：“吾狐，汝非仙，过，红尘痴儿惹怜，如何把汝骗？”

道士哀怨地道：“迷魂香，乱吾道心把祸闯！”

狐郎双臂柔柔地缠上道士，语调变得暧昧亲昵：“夜梦思量，哪个痴儿声声唤？‘狐郎，狐郎，把吾伺候得好些戏词浮浪露骨，令柳柒自禁地想起他和云时卿厮混那些个夜夜。

那个混账东西也曾样逼过他，一边推动缅铃一边让他唤“云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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