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枫冷笑道,“不光不知廉耻,还没有教养,一个丫鬟都敢这样跟主人说话了?”
“够了!”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原本吵闹的前院瞬间变得安静,来者正是霍府的老夫人程氏。
6令溪知道,他们应当是专程等着自己回来的。
“霍家家风严谨,妇人出入青楼,实在令人笑话,虽然事出有因,但令溪你也是大家闺秀,还是去佛堂抄百遍佛经,以正心境。”霍老夫人说着,转头看着宜箩,“至于你,你是令溪的陪嫁,我自不好处置,但你当知晓,若是我霍府家生的丫头,定不免重罚!”
霍老夫人字字严厉,不容反驳。
若是换做以前的6令溪,定为了息事宁人而委屈遵命。
但如今她面前站着的,是豁然明了的6令溪。
她抬眼,正色道,“婆母说的极是,但婆母可曾想过,倘若我不答应呢?”
程氏显然没有料到,一向温柔顺从的6令溪,会这么忤逆她。
她充满诧异地指着6令溪,“你……”
6令溪淡淡一笑,“婆母,你也说了,我去倚春楼乃事出有因,您如今却只看果,不问因。既然婆母知道事出有因,想必是对这因也心中有数。婆母既顾及体面不肯说出,我也乐得成全,但是,你若一再相逼,那我也只好将这因公之于众,请京城的人都来评评理可好?”
听完6令溪的一番说辞,程氏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
就连指着6令溪的双手也开始颤抖,紧接着,全身都在颤抖,“你忤逆长辈,你成何体统!”
6令溪则笑道,“忤逆自然是不敢的,长辈有错,作为晚辈有责任及时纠正,以免酿成大错惹人笑柄,是不是?”
“婆母先消消气,我这就送婆母回房休息,兴许休息一下就想明白了呢?”6令溪笑着,上前搀扶起程氏。
刚刚受命围住6令溪的那群小厮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宜箩道,“还愣着干嘛,夫人都话了,去做自己的事情!”
“是!”小厮们一哄而散。
一个时辰后,6令溪这边刚搞定程氏,便听到门外有人来报,“侯爷回来了。”
“侯爷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位花魁娘子……”
该来的还是来了,6令溪放下手中的药碗,径直走了出去。
那红瑶现在打扮得朴素一些,并不像在倚春楼那么花枝招展。
但眼神中的不屑和蔑视,还是让6令溪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站在檐下,直直看着庭院中十指紧扣的二人,刚下过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泥土的香味,与之前在倚春楼的那种味道截然不同。
霍澜冷冷道,“我带阿瑶来见母亲!”
他原本就生得极好,虽是习武之人,但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明艳。
如今这明艳里,还透着几分不可撼动的坚定,这种反差显得霍澜的样貌更加非凡了。
如此的坚定,情深不移的画面,是6令溪想象过很多次的。
当初她看上霍澜的明艳外表,幻想着嫁给他以后,两人能够举案齐眉,出双入对。
可现实就是,霍澜仅仅与她有过成亲之礼。二人之间的最近距离,不过是在成亲那晚送入洞房时,他牵过她。
红瑶也颇有礼貌地朝她行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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