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与岑殿下并没有葬在皇陵,而是不为人知地入葬暂关山。
是的,暂关山的古墓,就是那遍寻不到的二人墓。
今日展会里的东西,是从这里面运出来的,展览结束后,就会全部送回国家博物馆。如此重要的东西,自然会有不少人惦记着,自然,也是这些安保力量存在的原因。
而惊蛰在的画,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这幅画其实并没有多么高超的画技,只是描绘了一处热闹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在那画下,唯独中间两人最是清晰,以他们身上的装扮与亲昵的态度,不难出这是两位情意深重的男子。不过奇怪的是,虽然画作的中心明显是这两个人,偏生画的只有背影。
只单凭它跟着墓主下葬这点来,这两人应当就是景元帝与岑殿下。
其他展品前人来人往,唯独这画前稀稀疏疏没几个人,毕竟也不是多高超的画技,留不下太多的人。
陈佩如大步走了过去,站在惊蛰的身后说“文经,怎么得这么入神”
惊蛰的肩膀微微一颤,好似才回过神来。
他向陈佩如的眼神有些恍惚迷茫,仿佛还沉浸在某种奇怪的回忆里,那脸色尤为苍白,可两颊又带着病态的艳红。
陈佩如一惊“文经,文经”
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本能觉得惊蛰的状态不对劲。
“没,没什么。”惊蛰哑声回答,“就是这几天,一直睡不好。”
“是为了实验”陈佩如皱眉,“都说了,实验不着急,陈导也没催你要论文,你刚出院,要好好养着才是。”
惊蛰恍惚听着陈佩如絮絮叨叨的话,这才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不知为何,从进了这展馆,惊蛰就很不对劲。
他总有一种微妙的熟稔感。
更有种难以言喻的怪异就好似走进这里后,周身就有什么东西无处不在,就像是在监视,又宛如在窥探着他。
这种感觉太奇特,惊蛰自知不能当真。
他和师门其他人分散开来,各自着感兴趣的展品,不知不觉,惊蛰走到这幅画前,就莫名迈不开脚。
他愣愣盯着这幅画,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就仿佛
他感到快乐。
莫名其妙的愉悦感,几乎挤满了惊蛰的心口,让他光是着那副画卷,就能想起许多许多什么来着
朦胧间,好似记起曾有人追赶上他们,嬉皮笑脸将画好的东
西递过来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接过了这幅画
怪异的,奇特的碎片来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让惊蛰越发头疼。
如果不是陈佩如来寻他,惊蛰怕是还沉沦在那种异样的漩涡里,如今被她叫醒,整个人就好像从浑噩里醒来,浑身冷汗,时而冷,时而热。
陈佩如着惊蛰额头的薄汗,抬头着中央空调,“文经,你要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还是先出去吧”这展馆人多空气少,陈佩如担心这位刚出过车祸的小师弟身体受不住。
不然在这冷气嗖嗖的展馆内,他怎会满头大汗呢
“我没事,师姐。”惊蛰摇了摇头,低声说,“我还想,我还想再。”
陈佩如见他坚持,没再说什么,只是接下来的展览,她都一路跟着惊蛰,生怕他晕倒。
惊蛰见状,哭笑不得,却也没办法回绝。
他其实说的也算是部分实话,这些天,惊蛰一直在重复做着各种奇怪的梦。
梦里,他似乎一直跟某个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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