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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 15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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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的阿惹耐被送回了毡包，这动静太大，惊动了霍讷耶亲自过来问询。

菩疑按着之前约定好的那样，说她们散步，恰逢哈鲁部的残兵打探，经历了一番搏斗后逃走。

阿惹耐昏迷未醒来，巫医在他身边忙活。霍讷耶锐利的目光看向白兰即，后者安安静静呆在一旁。

有菩疑的说辞，他几乎没有怀疑，叫上菩疑一起离开，一群人呼啦啦跟着霍讷耶挤进毡包，又随着他呼啦啦清空。

只有厄今离开时，敏锐地扫过白兰即与菩疑。

这些人走后毡账一下子安静了，两个女奴也被白兰即打了出去。

她慢悠悠伸了个懒腰，从怀里摸出个一闪而过的反光物，正是挟持菩疑时的铁叉，跟阿惹耐动手时遗落在地，又被她故意躺在地上捡了起来。

这钢叉已经被白兰即用玄铁链的锁扣绞到了一起，头部也被她削细了，更加集中、尖锐。

阿惹耐醒来时，钢叉正举在他的眼球之上，他的睫毛甚至能扫到到硬物，明明没有接触，阿惹耐觉得寒意入眼，冷得他抿紧了唇。

白兰即明媚一笑：“我说过了，你会有更后悔的时候。”

她最不喜欢受制于人，先前阿惹耐高她一头，又受他磋磨处于任人拿捏的劣势，实在不是一个商量的契机。

“如今我们可以谈条件了。”

阿惹耐喉结滚了滚，沉着的余光窥向她：“你不敢杀我，你杀了我，难逃一死，那么如此种种，便白费了力气。”

“谁说我要杀了你，我只会轻轻地缓慢地搅烂你一只眼睛。”白兰即附耳呢喃，温柔得像是在说情话。

阿惹耐背脊上爬过小虫一般，起了身鸡皮疙他。他眯起眼睛：“然后呢，你只能放了我，你别忘记了，你的小命被我捏着，我随时都会让你付出代价。”

白兰即笑出一串嗬嗬声：“你知道的，我很能吃苦，届时赔你一只眼睛就是了，可是只有只有千年做贼却没千年防贼的道理。我总会有办法报复回来，就如同今日这样。有时可能捅你一刀，有时可能割下你一只耳朵，也有可能在你入睡时划烂你的喉管，你也不必担心，日日提防便是。”

床上的人深呼吸一口气：“白兰即，我从前只知你善战骁勇，爱兵如子，做的都是替百姓谋福祉的事情，好名声甚至传到了潜北。万万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性子，竟比我们这些人有着更狠的心肠、手段，大昭的百姓只怕被你蒙在鼓中。”

“那又如何，好事我做了，好名声自然是我应得的。”白兰即浑不在意，“我被皇后教导长大，我敬重她，在大昭自然循规蹈矩，不能丢她的脸面。可是她死了！被你们被程恒害死了，这世上在没有一人能够遏制我！”

她说到后面已经是恶声恶气：“这才是我！”

阿惹耐闭了闭眼：“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平等。”白兰即满意他的退让，亦讶异这人的处变不惊，或许他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难对付。

“平等嘛，很容易的。先不得对我动辄打骂，侮辱。其次无人时要尊重我，我不是你的奴隶，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最后在不得罪其他人的情况下，适当的维护我。”

前面的算意料之内，第三句阿惹耐不明白了：“为什么是在不得罪其他人的情况下，而不是无条件维护你？”

“因为你现在跟我一样，在草原处于最底端的位置，你好了我才会好，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摆渡人。自然我这些条件也不会让你白答应，我会帮你上位。”

阿惹耐：“就凭你？”

“就凭白兰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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