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也被两个佣人摁住动弹不得,背部被他一下更比一下的摔打刺激着。
撕裂的疼痛席满全身,很快安也疼出了一身冷汗。
她死死咬着牙关,贝齿咬着的嘴唇由于太用力殷出了血,但她没有求饶。
早就在这场惩罚开始之前,迟拓闭上了双眼,逃避一般没有去看这血腥的画面。
不管是迟拓还是迟寒州,谁也没有为安也说话。
直到时间一过,胡叔才停手。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退到了迟老爷子身后去。
安也比皮开肉绽好不到哪里去,趴在地上神志都有些不清醒。
痛苦只会消耗她的精力和能量,并不会模糊她的意志。
迟老爷子由人扶着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此刻的安也在他眼中渺小得像只蚂蚁。
“说,越司在哪儿?”
安也沉默得垂着脑袋,任凭他怎么质问都没有声音。
胡叔见状不对,走过去检查了番,随机叹气。
“安小姐晕过去了。”
迟老爷子冷哼一声,“哼,连半个小时都支撑不住,废物!”
胡叔请示,“现在怎么办?”
“扔到地窖去,等她醒来继续问,直到她肯说出越司的位置!”
胡叔立刻领命,让人抱着安也关进了那间地窖里。
等人离开以后,大厅里经久不散浓重的血腥味格外浓郁。
迟老爷子咳嗽两声,一旁的佣人便熟练的打开了窗户。
“你们两个继续给我去找,就是把京都给我翻个底朝天都要把越司找回来!”
他说完这段话,又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迟拓。
“阿拓,这次你不会再把那个女人带走了吧?”
迟寒州同时看向他,目光里带着探究。
迟拓从容地站起身,面无表情。
“我去找越司。”
他根本没回答,像是没听到一样,扭身离开了迟家。
地窖里黑暗无边,又湿又冷的环境下加速着安也伤口的感染。
安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转了转眼珠环视一周,认出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地窖后并没有很惊讶。
她平躺在地窖那张硬板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感受着溃烂的皮肤和衣料粘粘在一起。
昏暗的地窖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安也不禁苦笑,感叹着她如今的境况。
原本因为迟拓和迟越司而有所动摇的心逐渐冷下来。
安也想到自己被罚时迟拓紧闭双眼的模样,心下泛过一阵阵的冷意。
她不该心软的,在迟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犯了大忌。
从这这里离开后,她决计不会再因为任何人动摇。
只是为今之计,她还要好好想想该如何从这里离开。
还有迟越司失踪一事,从她离开到发现迟越司离开的时间并不长,左右不过半个小时。
能够在半个小时之内将迟越司快速转移,此人一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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