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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品离开秦留芳算命铺子到河边榕树下一个凉茶摊子要了碗凉茶，他和郑崇约定碰面地方。其他摊子上寥寥无几，只凉茶摊子稍微热闹点，梁品找了个角落处，坐着等着郑崇。

方才他见了秦留芳，才现与他想象中完全一样。昨离得远，看清面容，今近看才现道士挺年轻，年岁应当和他差多，甚至可能要略小些，胡子和头打理，掩了他年纪。

刚才他瞧着秦留芳写一手字甚好，笔法间隐名家风，若非天资甚高，那就打小练过。若一种，那此家境应当差。更重要秦留芳口音，在他们未见面时他就留意，吴州可能识别太出，可梁品在长安待了久，一听就听出秦留芳长安一带口音，而且在听出梁品同北方，便刻意隐藏其口音了。管个秦留芳与吴州事多少牵扯，个身上一定故事。

但梁品爱管闲事，他只想知道个道士与温家一起借天灾谋利，意欲引起舆诵，接着控粮价。

一会儿，郑崇也了，要了碗凉茶与梁品背对背坐着，看起只两个歇凉饮茶陌生。

“样？你在州府那边查出了什消息？”

待郑崇坐下，梁品低声先开了口。

“跟着府衙官差找到了他们常去喝酒吃饭地方，请了几坛酒，套出了少东西。吴州旱并比江南其他几州轻，甚至要严重一些。因着吴州挨着新江，河道虽多可都支流，只一个吴州河算大一些，可干了久，吴州些河水位也下降了少，地方河都露出了，连船都行了，更些小河道干了。里刺史所以着急原因就在儿，若再干下去，吴州河上游雨水补给便断流可能，届时吴州城十几万吃水便成了难事，活下去都个问题。”

听到里梁品才惊觉事比他想得严重多了，难怪江太安冒着风险都要烧祭天。

“可江太安当了多年官，会知道种事瞒下去？”

“个也打听到了，吴州个地方说也奇怪，每年七月下旬时候都要下一段时间大雨，里叫伏雨，子能确定到具体子，但每年必下，好多年了。江太安等可能就一场雨，若雨了吴州旱就能缓解，到时候最多就个粮食减产问题，江太安也能安稳致仕。”

“可若那场雨呢？”

郑崇也想过个问题，也觉得江太安做法太过冒险，瞒报惩罚比治理罪得更重才对。

“可能他想那个时候再报也迟。”

梁品敢摇头，怕被看出在对话，只抿着嘴。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就太迟了，天下雨，水从何而呢？

“你可能拿到江太安瞒报证据？”

“既然吴州城都个样子，那县上估计也好到哪里去，可以去找找各县报上文书。过混进府衙可能要难上一些，估计要上两天。”

“好，那你见机行事。”

梁品对郑崇放心，个小伙子能说会道，跟谁都聊得起，几年磨练得沉稳了少，也次次出都带上他原因。

“那大，温家那边真提前就知道要天旱吗？”

“对，消息从温家流出去，可当时几个信。温家庄上挖了塘、打了井，又将稻子换种成了粟米，温家仅知道，信得很深。”

郑崇虽会跟着家里去庙里拜拜佛，可神神叨叨事他从信，听闻此事只觉得荒谬。

“可温家真如昨那所说，在江南收购粮食吗？江南各州如今都遭着旱，若真如此，会会粮米短缺？”

“担心也此事，只查到了确籴米事，可具体收了多少知，缺粮事短时间成问题，可若一直旱下去朝廷就要着手准备调粮了。真此事话，到时候与吴州旱一并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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