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琢的质问，却换来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
“你想下车？你现在事情做了一半，你想将我撂在半路上？”秦怀琢人都已经半疯了。
“不要跟被神眷顾的人作对。”绿眼睛白人似乎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我们华夏人不信这一套！我们华夏人只相信人定胜天！”秦怀琢说出这话，自己都愣了片刻。
不知道的人，听到这话恐怕还以为他在进行什么非常深奥的辩论，可实际上他只是怕自己的帮凶不愿意帮他了。
毒药并不好搞，能够让秦怀瑾查不出来的毒药更难搞。
他在国外读大学那些年创业屡战屡败，但也并非一点成果都没有。
挖掘到这个擅长制作毒药的洋鬼子，就是他大学期间败掉家里几千万美刀得到的唯一收获。
“你收了我的钱，我们华夏有一句话，叫做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拿了钱就得办事，否则我跟你没完。”秦怀琢恶狠狠地说道。
电话那头的绿眼睛白人，在经历漫长的挣扎之后，终于开口了：“我可以把钱还给你，我不希望我的主认为我在跟这样被幸运之神笼罩的人作对。”
秦怀琢：……
“神经病！”秦怀琢到底没忍住，将这句话骂了出来。
电话挂掉之后没多久，他的银行卡就收到了一笔巨额转账。
“混蛋！都是混蛋！一点都指望不了！”
秦怀琢一边骂人，一边将手头能扔下去的东西全都砸在地上。
沈如画就在隔壁房间里，她只听着秦怀琢一直在打电话，叽里咕噜说的全是她听不懂的语言。
她听不懂不要紧，却也没闲着，而是将自己的录音笔悄悄放在隔壁，将秦怀瑾打电话说的那些话全都录了下来。
至于能不能派上用场，她也不太确定，但是她还是这么做了，只盼着万一呢。
秦怀琢噼里啪啦也不知砸掉多少东西，他似乎还觉得不过瘾，跑过来猛砸沈如画所在的房间门。
沈如画压根就不开门，反正回头秦怀琢问起来，她只用装死就行了。
“贱人！就连你也敢不理我！你不过是我养的一个玩意儿罢了！”秦怀琢在外面恶狠狠地骂道理。
沈如画干脆戴上耳机，将音乐声音放到最大，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这就是个疯子，不要跟疯子计较。
秦怀琢也不知发泄了多久，似乎拆家的哈士奇也终于知道累了，他直接倒在家中柔软的地毯上，整个人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秦怀琢喃喃自语。
屋里的沈如画依旧当他不存在。
秦怀琢躺在客厅里，他头一次觉得这套房子是这么大这么空，他很想抓住点什么，但四周就空荡荡的，除了一地狼藉，什么都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怀琢就像想开了一样，从地上爬了起来，临出门前，他一脚重重踹在沈如画的门上。
也不等屋里有任何反应，他就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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