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彦再一次地想道，不当回事地收回目光。
宫人们恭敬地立到床前，段镜寒低头，修长的手指拿起洗脸的帕子，沾湿，拧水，手腕筋络鼓动。
“朕来吧。”
封彦突然伸出手。
“不用。”
段镜寒下意识拿走布帕，瞄了一眼舒颜，素来冷静的眸中掠过无措。
平静的空间内陡生波澜，暴戾冷肃的杀气充斥。
“干什么！”
舒颜迅反应，一把扯过段镜寒手中的布帕。
跳下床，指着封彦，“这位皇帝，明日就是太庙祫祭，你该斋戒，戒酒戒色知不知道！”
封彦被打断情绪：“朕就想给你擦个脸哪里色了？”
“哪里不色了？！”
舒颜才刚睡醒，脸颊还泛着薄红，话从她这种状态说出来，还真就引人无限遐想。
封彦看了她一眼。
段镜寒也看了她一眼。
所有的宫人们也偷偷瞅了她一眼。
“……”舒颜假装咳嗽，清了清嗓，“行了行了，都下去。”
宫人退下，舒颜看向封彦。
封彦：“朕也要退？”
舒颜：“那不然呢？”
封彦：“朕不退，朕吃完早膳再走。”
行，您是皇帝，她治不了您。
得益于封彦的铁腕治理，长鹰国繁荣昌盛，物阜民丰，故而，皇宫饮食也不用担心铺张浪费。
早膳被摆了一张长桌，全是段镜寒准备的。
封彦坐到主位，拿起筷箸：“都是楚婕妤会喜欢的吃食，高晖啊，邀华宫的人比你还机敏会做事。”
高晖：“是是是。”
段镜寒站在一旁，安静地布菜，夹了块枣泥酥到舒颜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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