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身前就是戚述,高高大大地挡在那里,他这种躲闪的动作仿佛是主动往人怀里钻。
江知羽意识到这点,紧接着就难为情地僵住了,宁愿和玻璃擦来擦去。
当他试图挪回去,戚述却抬起手,搭在他的腰侧。
这不是对方该碰的地方,江知羽有些愣,紧接着就要警告性地瞪他。
可惜他这个时候三心二意,没来得及迅示威。
而那只手并没有占什么便宜,甚至没完全贴紧,纯粹做了个制止性的动作,再把江知羽往桌沿这边拉了回去。
与此同时,戚述后退了半步,江知羽倒是不用委委屈屈地挤在玻璃旁。
江知羽想拿住点什么,修剪圆润的指尖挠过光滑桌面,总觉得缺少了一些东西,让自己能够支撑,抑或借此泄。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攥紧了戚述的衣服。
这件衣服确实没有被自己弄脏,也没有被水花溅到,但无法掩饰今夜的混乱和越界。
上好的布料皱成团,根本不能直视,一看就知道被人用力捏过也揉过。
被薄茧摩挲着缓慢蹭过,江知羽咬住牙齿,视野朦胧之际,忍不住仰起脖颈。
但他没有去瞧戚述,宁可偏过脑袋抵着墙壁,始终不肯出半点声音。
从这块台面下来的时候,江知羽也没让人抱,软着腿慢吞吞赤脚站到地上。
戚述在旁边洗:“需不需要我出去一会儿?”
看他变得轻快又疏离,戚述道:“不用,我是付出劳动,你这样搞得我在享受。那谁该拿报酬?”
江知羽:?
虽然不太服气,但听着好有道理啊?
他继而打量戚述的形象:“待会儿帮你拿一件新衣服?”
“刚才哪个人说不能借来着。”戚述翻旧账。
江知羽道:“我有一件没穿过,你这个子可能正好。到底要不要?”
戚述冷淡答:“要。”
江知羽舒服了,回敬道:“某个人刚才嘴硬个什么劲呢?”
戚述没避开这么尖锐的问题,从善如流地点头附和他。
“想想确实不行,万一被我弟盘问怎么会这样,我难道要说他的江老师太爱抓人?”
江知羽:“……”
自己就不该和这个人讲话的!
没等戚述冲干净手,他率先迈步走出卫生间,翻找出衣柜里有一件大码男装。
白色t恤,订的时候没看具体尺码表,套在自己身上太宽松。
在衣柜里存了太久,他刻意熨烫了下,喷上手边常用的香水,生怕积压多时布料有了别样味道。
之后他把衣服丢给戚述,让人赶紧回家奶孩子。
戚述说:“能给一瓶矿泉水么?”
江知羽忍无可忍:“我的花不要你管,谁是这套房子的主人啊?我让它死它开不到明天!”
戚述有点无奈:“我渴了,主人的冰箱有可乐或者果汁也可以。”
合着人家没打算找茬,江知羽误会一场,气焰瞬间灭了下去。
他走去冰箱的路上同手同脚,不知道是余韵没有消退,还是被戚述那句“主人”扰乱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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