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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十六章（第3页）

赵白鱼正处理公务，闻言觉察到对劲地方：“你说扬州江县呈上一宗监守自盗、入室抢劫屠门案子？”

砚冰点头。

赵白鱼觉得对：“他才十六岁？”

砚冰：“您看过？批了朱红。”

“看时候写犯岁数，才十六？”

赵白鱼起身拿过卷宗重新看一遍，果然看到‘年’三个字，因卷宗断句需观看者凭验判断，而三个字联系前非常容易断句错误，出现歧义。

审核时，赵白鱼就断句错了。

“虽说穷凶极恶少年犯，但出现几率少得可怜。”

赵白鱼往下看被害者记录：“被灭门家庭一共五口，一个成年壮汉，除非王国志练家子，否则可能凭一己力屠杀五能安然无恙地逃离现场。”

翻开前面卷宗，赵白鱼重新浏览：“江县知名大盗王国志在六月底混进扬州府江县捕役队伍，负责县里巡逻治安等公务，但监守自盗，利用公职在身多次偷盗，七月中旬巡逻夜市时悄悄离队，潜入一户殷实家偷盗被现，愤而屠门，扬长而去。惨案震惊扬州府，百姓舆断，促使江县快破案，月底就抓到大盗王国志。审问过程，王国志对所犯罪行供认讳，因此被判死刑，案件呈至扬州知府、淮南安抚使，均无异议，至大理寺和刑部复审，仍然维持原判死刑。”

砚冰：“本对罪行供认讳，而且多道程序机关走下，维持原判，说明案件大问题。”

赵白鱼：“一定。一般说，如果案件清晰明了，犯、动机、受害者一清楚，旁疑点，从县到府、省复核个环节时，会专门跑到县里去调查。”

砚冰：“但依照惯例，判处死刑犯得押送至府、省，知府、淮南提刑使安抚使必须亲自审问，而审问结果都写在卷宗里，犯王国志供词变，看出问题。”

赵白鱼：“一个十六岁少年仅当地知名大盗，一口气屠门，你当民间游侠话本里主公？”

砚冰：“总可能每个复审环节都对王国志屈打成招？如果被屈打成招，谁傻到主动承认杀？”

“懂了，叫宰白鸭。”

赵白鱼冷笑了声，“走，去牢房问问。”

到了牢房现王国志被推送到刑场准备斩，赵白鱼急忙赶往刑场，路上遇到霍惊堂，将龙去脉简单说完便被霍惊堂拽上骏马。

赵白鱼：“闹市纵马容易生踩踏。”

霍惊堂：“熟悉去刑场路。”

言罢甩动缰绳，骏马撒开四蹄，穿梭少民巷，但到刑场必须过一条闹市街。

街上行摩肩踵，霍惊堂勒紧缰绳，骏马前蹄高仰，出尖锐嘶鸣，吓得路慌忙逃蹿。

“下马。”

骏马交给街边摊贩看管，霍惊堂拉起赵白鱼手腕就迅钻进群，像条滑溜秋鱼，衣袂翻飞，行只觉前一花，风掠过，反应过，他就搂着赵白鱼穿过密集群。

此时刑场。

四周围观刑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刑场上共五名死囚犯，身站着行刑官，再前面则监斩官。

时辰到，监斩官一声‘斩’如令下，行刑官出死囚犯背亡命牌，高举砍刀，正要落下时，中间一个身形瘦小死囚犯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冤枉！冤枉！王国志，江都士邓汶安！”

群瞬间躁动，约而同伸长脖子看向刑场。

监斩官心惊，看向左右，左右亦面面相觑。

片刻左右对监斩官说：“死囚犯行刑前都喊冤枉，都说他死囚，可些死囚犯案子县、府、省，大理寺和刑部多道机关程序审核，真冤早就被驳翻案了。”

监斩官一想也，便呵斥：“愣着做什？快行刑！”

瘦小死囚犯喊破喉咙：“王国志——！你答应会救，才替你罪，你说话算数！江都士邓汶安，杀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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