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鹤年的目光停留得太久了,眸子里有火苗即将燃烧成旺盛的大火,清言咬了咬唇,抬手捂住了他的双眸,挡住了那要吃人般的视线。
“父亲”帘子外,炕上传来金奶声奶气的呼唤。
邱鹤年身体一动,答应了一声后,就要起身。
清言却抬起手,按住了他肩膀,另一手仍然维持着捂着他眼睛的姿势。
然后,清言往前探身,在邱鹤年唇上碰了碰,舌尖才探进去,就被缠住。
夫夫两都沉迷于这个吻,直到帘子外,金又喊了两声,清言才退开,把手放下了。
邱鹤年睁开眼,了脸颊微红、头发湿润的清言一阵,才把手里的布巾挂在浴桶边缘,弯腰又在清言额侧亲了亲,这才转身离开。
清言胸口的起伏频率乱了几下,他憋了一口气,沉进了浴桶里,过了一小会儿,才从水里浮出来,大口地喘气。
脸上的红却还是没能消散。
邱鹤年沐浴时,就轮到清言陪金玩。
他把从肆里买的小人找出来,给金一页一页的念。
他们两口子都喜欢,除了晚上睡前,吃过饭以后如果没什么事,也要一会儿。
金从小就耳濡目染,对本也很感兴趣。
清言便引导着他读一些有趣的带图画的,金都很喜欢。
而且,清言发现,小孩子的角度,和大人不大一样。
他以为金在听自己给他读时,的是上面画的图画,但实际上,他不仅在图,也在字,并且是把字当做图画一样来待。
比如“人、从、众”这类的字,他会觉得这些都是画,并且记得很快,有时清言会见他笨拙地拿着小木棍,在地上歪歪扭扭地画这些字,尽管笔顺错得离谱,但清言也没着急纠正他。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金也还小,不着急学得那么严肃。
等邱鹤年也洗完了,收拾好了。
一家三口就香喷喷地在炕上玩,金一会儿滚到爹爹身边,撒娇地让爹爹亲亲,一会儿又滚到父亲身旁,嫩呼呼的小脸儿在他父亲的脸上蹭来蹭去,口水都蹭上了也没被嫌弃。
玩累了,金就趴在枕头上自己睡着了,也不用大人哄,乖极了。
油灯还亮着,夫夫两照例靠在一起,着着,就又亲到了一块。
只是这嘴儿越亲越渴,又什么都做不了,实在难受。
便只好熄了油灯,躺下睡觉。
炕太大了,怕孩子滚下去,中间是睡熟的金,夫夫两一人一边睡在两边挡着。
清言翻来覆去睡不着,又一次翻身时,隔着金,他见另一边的邱鹤年也正睁眼着自己。
油灯虽熄了,但窗外还有月光,双眼适应了黑暗后,也能得半清。
两人隔空互相了一阵,清言垂下眼皮,捂着嘴笑了。
他再抬眼时,到邱鹤年也弯起唇角笑了。
这一笑,好像心里那点焦灼和渴望就平复下来不少,睡意也渐渐上来了。
邱鹤年伸手过来,帮清言捋了捋掉落下来挡在脸上的发丝,清言闭上了眼睛,邱鹤年也收回手,合上了眼,两口子就这样面对面睡熟了。
虽然刚才心里惦记得难受,但这点小煎熬好像也别有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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