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时候不像现在一样,随时带着温和的笑意,他也不是一个随和善良的人,他恶狠狠地将她推开,厌恶地看着她,然后将被她弄脏的外袍直直脱下,扔到了她面前。原本以为她会再次大哭,可是他走了好远都没有听到。而当他因此事受到师父责罚而被关禁闭的时候,她却捧着一盆兰花来了,笑眯眯献宝似的放在他面前:“哥哥,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和这兰花一模一样,你告诉我怎么把花香弄到身上吧。”他轻轻哼了一声,根本不愿与这害自己被罚的丫头多说一句话,没有用法力将她扔出去,已经是克制住脾气了。可她却不减笑意,继续道:“哥哥是因为被罚生气了么?清音伯伯说只有徒弟才能受罚,所以才罚你的,我还不是他的徒弟。不过快了,哥哥运气不好,要是我已经是伯伯的徒弟了,罚的人一定是我了。哥哥,衣服我洗不动,不过张大娘帮我拿去洗了,我下次给你,你不要生气了。”那时的他虽然犹自不屑,甚至嫌她过于聒噪,却不自觉地想这丫头很聪明,才两岁多,说话便如此清楚,大道理还一堆一堆的,也想着她一定是个善良的孩子,才肯不顾他冷颜相向,甚至对她如此恶劣的情况下,还来接近他,找他说话,甚至安慰他。那时,心防便开始卸下了吧。虽然,后来知道,那个丫头,只是为了得她清音伯伯一句表扬,也是为了在大师兄和二师兄面前显摆她有办法和他接近,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虽然古灵精怪,看似心机多,可是他看的清楚那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全是良善。最多做点小的恶作剧似的“坏事”,大的,一样都做不出来。而也是从那以后,仿佛他的每次改变,每次磨练成长都由她陪伴在旁。他知道他变了个性子,也是因为她,他变得爱笑,变得随和,是因为在她的身边多了,习惯了那样的脾气与笑意,觉得世间其他事情也不会是那般难以忍受。而他也渐渐强大了,他与生俱来的法术与适合修炼的体质,哪怕是改炼收妖术,也是事半功倍。别人也不会再瞧不起他了,虽然还是虚假的面孔,但是至少是好看的虚假了。而她,也是真的对他越发依赖。他更是享受着这种在点滴岁月中逐渐累积的信任与温暖。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一件是不辜负天下的期望,收服蔷薇花妖,另一个,就是等白晓凡真正长大,两人永远在一起,不会分离。白晓凡身上奇怪的封印,师父不肯说成因,何时能解,也说不知道。但是他无所谓,他隐约感觉到,这会是不小的波折,但他绝不会因为任何困难而退缩。他要永远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纯真的笑颜,一世……因为他知道,他没有下一世可以完成任何遗憾了……这次,借着及笄,他将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送给了她,那支兰花簪,他希望能在她发间再次见到。兰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院中站了多久,也没有意识到,他的笑意虽然都是温和,却仍然有着区别,有时,那种温和仍会让人心生疏离与推拒,有时,却是真正的动容与温暖。在此刻,他的笑意绝对是属于后一种的。而也是同时,白晓凡点着灯,也是兀自失眠。她对着橙黄色的灯,仔细地看着那簪子,唇边也有着甜蜜的笑意:“簪子,及笄,兰花,兰花,兰……是三师兄的姓,这会是在暗示什么么?”碎碎念完,她趴在桌上,继续看着,烛火摇曳下,她的脸,绯红。美人出场大历朝国都玉京近郊,一夜之间,突然多了一所巨大的庄园。屋檐重重,依山而建,占据了半面山坡。外部看来灰顶白墙,大气简朴,内部却是雕梁画栋,精致异常;假山水榭,设置精巧;珍禽异兽,随处可见。这时,庄内,隐约传来悠扬的笛声,精湛的技巧,流畅婉转,可惜却不甚有着能打动人的情感。大约吹这曲子的人,只是无聊时吹着打发时间,而非有感而发,甚至觉得,此人并非有心之人。如此哀怨的曲子也能被吹得这般平白无味。这时,院中,款款走着一个淡粉宫装女子,循着那声音而去。观其背面,那身材气质,已是让人遐想连篇,而视其正面,芙蓉如面柳如眉,美貌几乎能让人窒息。她眉间似是带着七分倾慕,三分无奈,走到那吹笛人所在的亭子前,缓缓止住脚下凌波微步,抬头看向那亭中白色纱幔中斜卧在贵妃榻上的吹笛人。隔着纱幔,那人长相难以辨清,只依稀见得那人一头垂地的乌发,及翠绿色的笛子横执在唇边。大约是听到了女子到来的声响,笛子离口,他缓缓启唇,声音明明波澜不惊,偏偏让闻者如沐春风,浑身舒爽:“蓉,这次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杜家三小姐,二八年华,生辰八字,正和你此时胃口。花容月貌,求亲者众,也是符你要求……”说到末尾,女子幽幽望向纱幔中,不知有何哀怨之思。“谢谢蓉。”可帐内的人却不甚明晓,淡淡说完,他又将笛子送递唇边,缓缓奏响,这次却只短短一曲,便是尾音。他轻轻一笑,将笛子放在修长指尖微微一转:“这人间的笛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半天,便已学的完全,怕是这大历也没人能比。”“蓉以前听过,说吹这笛子必要融入情感,薇你刚刚那一曲,技巧上毫无瑕疵,可半点感情皆无,并不能打动人。”被唤作蓉的粉衫女子轻轻一笑,不以为然。“情感?呵呵,我没有,也不需要用这劳什子来打动人……”帐内男子说着,将笛子置于拇指食指之间,那翠□滴的玉笛竟生生从中间融断,直至在男子手中消失了踪迹。粉衫女子怕自己一时鲁莽,说错了什么,涩涩一笑,弥补道:“是啊,薇你只需要一笑,那些人谁能抗住你的魅力?”“哦?不,蓉你错了。”男子缓缓从榻上起身,声音中带上了一点笑意。女子听到说自己错了,浑身上下瑟瑟一颤,在外人看来自是非常引人怜惜,却不知帐内男子有无这个想法。“蓉,你紧张什么?我的意思是我有你啊,有你这么得力的助手在,我何须花丝毫工夫?蓉,我是在夸你。”男子声音中的笑意越发明显。女子却还是不敢有丝毫放松,只是立在那里,呆呆看着男子立在纱幔中的隐约身影。“蓉,最近,我们可能会有大麻烦了。”男子过了一会儿,便放弃了刚刚的话题,径直说道。声音又复恢复了最初的平淡,“近日我看天象,有人欲亡我,且气势越来越旺,你小心警备着。”“是,薇。”女子愣了一下,只能用简短的答应作答。“木浅蓉这个名字怎样?”男子沉吟了一下,突然问道。“极好。”女子大约明白了,现在不光他需要个名字,自己也需要了吗?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自己能有机会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了呢?“那你以后便叫这个名字吧。今日就这样,你先回去吧。”男子伸手打开纱幔,步出帘帐,他的容貌初初暴露,刹那间,天地便失了颜色。他应该是画中才存在的人,才能生的如此完美,肤如凝脂,不见半分瑕疵,眸如春水,堪堪载满柔色,鼻梁挺直,轮廓因此而深邃,唇如薄纸,单单一片,下巴如刀裁,利落坚毅,也因此才让那绝美的容貌不至于偏于女相。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半点不束,披在身后,长欲及地,似缎子般散着柔和的光泽。月色的衣服,让他也如同笼罩在月色中般,宛如幻象,却也带着不容妄自亵渎的神彩。见他欲走,木浅蓉蓦然想起一事:“薇,那杜家三小姐?”男子顿住身形,薄唇边带上半点笑意,“蓉,今夜起,世上没有杜家三小姐这个人了。”言罢,转身离去,月色袍袖被风吹起,飘然欲仙。“是。”木浅蓉看着他背影,虽是恭声答道,却是已痴了。“啊!”白晓凡蓦地坐起,粗粗喘着气,满头冷汗,看看四周,逐渐调平呼吸,原来是场梦。梦中,她似乎见到有人用极其阴暗哀怨的声音,在唤着她的名字,“晓凡,晓凡……”最后那白色的身形,竟然突然一把扯住她,将她往无边的黑暗中拖,那种真实的拉扯感,仿佛还留在她腕上,真是可怖。摇了摇头,仿佛要将那恐怖的梦境甩出自己的脑海,她起身,打开窗子,天已大亮了。洗漱,穿衣,三师兄回来了,自己不能再赖床了,不能让他笑话。打开门,就见到三师兄站在门口,白晓凡先是一惊,后来自然悉数将惊转化为了喜,“三师兄!”“正说来叫你,原来千绝山第一小懒猫已经起来了。”兰璟笑了,温和中藏着无比的宠爱。“嘿嘿,那是当然,晓凡平时都是起这么早的。”见到兰璟满脸不相信的神色,似是在提醒她昨日他回来的时候,便逮着她在睡懒觉,“昨日……昨日,是因为前日温习师父的功课温习的太晚了,才睡过了头。”“谁不知道,白晓凡不仅是千绝山第一小懒猫,更是千绝山第一大骗子。”兰璟不看她,似是琢磨了一下,才微皱眉头缓缓道,“看来,这大骗子名头果然不虚,假话随口而来,脸都不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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