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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宛若托孤的口气,叫于任凌皱起了眉头,“师父……”
白发女修却像是没听到他声音似的,一双眼只盯着陆连峡。
这要求无论怎样都听起来有些奇怪。且不说如此轻易地将于任凌托付给外人,光凭于任凌的实力与在宗门内的地位,最终也不知是谁助谁。
陆连峡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当即站起身来,向白发女修深深弯下腰,行了一礼,“此事交予在下,在下唯恐力有不逮。”
“也罢。”见得陆连峡坚持,白发女修轻叹一声,“此事也不该是件交易。”
陆连峡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又行一礼,“大恩大德,陆某还未言谢,此次人情,陆某自会铭记在心,日后……”
“行了,”白发女修道,“我知晓你此次前来的目的,便不与你废话了,放你上山乃是我自己决定,掌门也不能拿我怎样。”
“恩人……”陆连峡一怔。
白发女修不耐地挥了挥手,“且先不说那些事。你可知你这番,是给容盛找麻烦?”
步惊川几人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听到于任凌小声解释,说容盛正是他们在主持折桂大会的太云门长老,那日陆征出现在折桂大会时,便是由他出面处理了此事。
折桂大会乃是三宗的盛事,受邀到场的宗门数以百计。若是在折桂大会期间出了事,那丢的不止是太云门的脸,更是三宗的脸。
简而言之,若是此次折桂大会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么太云门中首当其冲的便是容盛了。
先前陆征出现,便让容盛处境岌岌可危,而如今陆连峡若是露面,结果可想而知。甚至,往后众人若是再谈论起此次折桂大会,恐怕只会当作一个笑话,而太云门,也会成为这个笑话本身。
容盛身为此次折桂大会的住持,这般结果绝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陆连峡沉下了脸色,“我自然知晓……但是哪怕与三宗为敌,我也须得找出是何人害死了征儿!”
这个结果并不让人意外,白发女修轻叹一声,不再多言。目光专向陆连峡身后的那几人,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此事甚至会有损疏雨剑阁的脸面,你们确定要参与吗?”
一开始,众人都不知道她在同谁说话,然而当他们听到她口中的“疏雨剑阁”后,便忽然明白过来了,她这是在问疏雨剑阁的意思。
孔焕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一旁的孟书寒便道:“再大的面子也抵不过真相重要……更何况,此次我们还需揪出疏雨剑阁的败类,此等败类若是任由其在疏雨剑阁内久留,长期下来,对疏雨剑阁来说未必是好事。这等事,乃是长久之计,我疏雨剑阁又何必在乎一时的颜面?”
她这一开口,白发女修眼中便闪过几分赞赏的光,连连点头,“好,有你这番话,我便放心了。”
可她又随后一愣,问道:“可你这女娃娃,说话可做得数?”
孟书寒以为白发女修是在问及她所言的真实性,于是爽快道:“我师父正是在疏雨剑阁的纪律堂长老,公正严明,待我等回去后,通过师父上报宗门,宗门自然会有决断。相信疏雨剑阁的众多长老,不是那等目光短浅之人。”
在孟书寒眼中,疏雨剑阁大不会因为颜面或是看中洛清明的资质从而袒护洛清明,因此,她有着十足的信心。
“不是……”白发女修似乎也知晓此事有些难以启齿,一时间也有些犹豫,“我是说……在疏雨剑阁,女修说话也能作数吗?”
孟书寒有些愣神,白发女修见她这神色,不禁松了一口气,可又长长地叹了一声,“在太云门,女修说话算不上话。而你的师弟……我担心他人微言轻,届时还是会被忽略。此事是我冒犯,说到底,还是太云门沉疴过深,就连凌儿这般……”
“师父。”于任凌忽然出声叫截住了白发女修接下来的话,神色间似有几分警告含义,“这不是今日我们讨论的事。”
意识到自己失言,白发女修也有些讪讪的,“好好好,都听你的。”
“那便说回正事。”不等众人反应,白发女修又问道,“你们打算如何揭露那个洛清明的所作所为?”
她这一问,便将陆连峡问住了。
陆连峡虽目标明确,然而想法纷杂,始终未想出一个可行之法。揭露洛清明所为,绝非空口白牙便能将其咬死不放。如今洛清明正是吃准了他们手头没有证据,这才胆敢将祸水往步惊川头上引。
“洛清明太冷静了。”孔焕叹息道,“冷静得好像那些事都不是他做的一样,若是直接找他对峙,他能够自圆其说滴水不漏,甚至还会与你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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