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场只有阿舍尔和模拟器知道的“密谋“,在他应声的那一瞬间,白色
空间开始从四周溃散。
当阿舍尔眼前的一切彻底散落成碎片时,他只听到了模拟器“静待时机“的安顿。
喝!
阿舍尔猛然眷眼,对上了一条悬空在自己脸庞上方,行动异常僵硬的深红色藤蔓上。
时间倒退在虫母刚刚结束精神力连接的时候一一
因为来自虫母的明确拒绝,创始者号上的虫族哪怕再蠢蠢欲动,但为了给妈妈留下听话乖巧的好印象,还是一个个回到了屋子里,期待新一天的见面。
不过旦尔塔却是一个特例。
袖和虫母的初遥,以及后来的相处,对比其他雄性虫族总更加具备特殊性,当袖
成为第一个进入虫母身体的幸运儿时,这份“特殊“必将永远延续。
模拟器存档读档下隐藏着阿舍尔曾经死亡过的秘密,作为另一个知情者,旦尔塔在十几分钟前的精神力蛛网中,模糊感受到了几分异状。
不是妈妈的精神力,也不是任何一个雄性虫族的,那股力量不至于被形容得多么强大或是令生命畏惧,但却天然地透露出几分令旦尔塔不喜的排斥。
于是,出于某种担忧,在虫母的命令下,旦尔塔还是明知故犯,利用自己那缀在阿舍尔锁骨间的心脏碎片,开展了一场本该在暗中悄无声息进行的活动。
藏匿在吊坠中的藤蔓被附着了属于始初虫种的意识,它们小心翼翼地检查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见一切安全,这才将趴在桌子上睡着的虫母抱在了床上。
一一像是等候在床边的狗。
原本做完一切的藜蔓该老老实实回到吊坠里,可偏生来自始初虫种的渴望,以及藤蔓天然对虫母的亲近,便开始令这场夜间活动不受控制。
只是,虫母的骤然清醒出了旦尔塔和藤蔓们的预料。
安静的空气中,阿舍尔眯眼,僵在半空中的藤蔓小心翼翼后撒,似乎想要假装自己从未出现过。
只下一秒,两根白腻的指尖捏在了藤蔓之上,挚着甩了甩,便获得了一截软趴趴、看似毫无攻击力的小玩意儿。
但谁又能想到,这在阿舍尔手里看似无害的家伙,实则轻而易举就能戳穿钢板。
阿舍尔撑着手臂起身,才现自己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从桌子前,挪到了床上。
借大的床铺中央躺着的是他自己,至于周围的空隙则是一根根相互交错的深红色藤蔓。
有粗有细,有的狱狞有的精巧,在那猩红的盘根错节之下,还有几条不安分的藤蔓探入青年裙摆下小腹,此刻正僵在原地,既不敢圈着虫母,也不散贸然在寂静中抽身。
“旦尔塔7“
被青年捏着手心里的藤蔓无精打采地点头。
阿舍尔拧眉,指腹捏着藤蔓轻轻摩擦,那略粗糙又略熟悉的手感,令他陷入到几分濮胧的梦境回忆中。
猛然,他红了耳廊,忽然把手里的藤蔓甩了出去,下意识搓了搓烫的掌心。
…是那些曾在梦里无数次填满他身体的坏东西。
在此之前,阿舍尔也不是没见过猩红的藤蔓,他知道这些东西来自于旦尔塔,
只是从未将其与自己前几夜晚的旖旋梦境做联想。
不,不只是前几夜,甚至可以追溯到他参加颁奖典礼的前一天。
那时候,不论是空虚得在叫嚣被什么填充的腹腔,还是后来胀的胸膛和酸又软的翅根,被满足过后的愉悦均被阿舍尔定义为春梦,却不想是有人趁府而入。
压下那股热意的青年轻咳一声,“你是怎么进来的7“
有五个白子嗣守着,怎么也不可能叫旦尔塔不引起任何动静地进来,阿舍尔只能推测对方别有他法。
被虫母质问的藤蔓可不敢说谒,当然它也说不了谎。
盘踞在床铺一侧的深红颤颤巍巍地起来,它颇有些小心翼翼地指了指缀在青年锁骨间的吊坠,在对方视线扫过来的瞬间,又立马缩了回去。
…看起来忠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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