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一把推开阮馨。
“你们都是在异性的拥簇下长大,永远体会不了我的悲伤。”雯雯冷着脸站起身来,冲出去。
“雯雯!”
“不许去”袁瀚一把抓住阮馨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拽到床上,压在身下,他瘦削的肋骨像麻绳,结实将她困住。
“可是,她现在只有我们!”阮馨挣扎道。
袁瀚的力气比印象中弱了一半,她几乎能挣脱,却又收了一半的力气。
“她有当你是朋友吗!”
袁瀚的话音刚落,她的唇已被药香充斥。
朋友。
或许,在车展上那次开始,她就已知道,她和她并不是朋友。
“可是,她现在很可怜……”阮馨说。
“她不配被可怜。”
袁瀚微凉的舌再次占据阮馨的喉。
是她第一次听到的那首诡异而绮丽的曲子。
如黑暗的火蛇,像荧光幽幽的精灵,她的喉腔在起舞。
她像是身着鲜红印度沙丽的舞娘,转圈,再转圈。
她知道,他想像拿破仑当年那般攻城略地,只是,他已如拿破仑的最后战役,他只能用自己最好的技巧,想到这里时,她像中云中坠了下来。
他冰凉的手指不知何时已将她礼服的侧身拉锁解开,顺势冰凉的滑入她的后背。
哪怕并不容易,他却手同儿戏。
阮馨来得及捉住他的手时,已成为一颗光滑的板栗。
她并不计较他和多少女人做过。
一颗,两颗,他解下自己衬衣扣子的手亦是快得像飞刀,那飞刀却又定定地立在他的第三颗纽扣上。
他的长睫垂下一道深深的影。
他像是霎时成了石像般,忘记呼吸,忘记眨呀,忘记一切动作,他的乌黑的发丝也霎时降了几成色。
一股莫名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如硝烟,如罂粟花中最蚀骨的,不断的弥漫,直到将两个人淹没。
阮馨为这莫名的有伤感迟疑着,双手滑过他微凉的锁骨,滑至他的第三粒纽扣,解开。
第四粒。
他的双唇微微颤抖着,人却始终沉默如忘川的石头。
阮馨的手伸向他纤瘦的腰肢,他一把甩开她的手,他的脸涨的通红,连双目亦是烧着了。
“他妈的!”
袁瀚的唇角轻轻扯出三个字,双拳攥紧。
他翻过身,背对被他剥成荔枝的人儿:“你走吧,今晚去跟雯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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