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纸条,顾醒看向身旁的刑事课同仁们。
大家还在望着窗外,等待最后的结果。有几个同事结伴到另一边的楼道里抽烟去了,也有返回会议室休息的。
“唉,”
安达对顾醒说道:“现在厕所也去不成了……”
顾醒有些无语……
“咦,那个人,”
安达望向窗外,看着远处大街上往本部大楼缓缓走过来的人影,“是不是秋刀鱼?”
“就是他,手里不还是抱着那本破漫画么……”
附近的同事们纷纷朝窗外看去。
远处,秋刀鱼从大街上横穿过来。
一辆出租车疾驰而来,撞向秋刀鱼。
秋刀鱼还在看漫画。
众人惊呼。白鸟打开窗户,大声喊道:“秋刀鱼!小心!”
秋刀鱼头也不抬,翻了一页漫画,往前走了一步。
出租车擦着他的脚后跟驶了过去,风卷起路边的落叶。
虚惊一场……
“混蛋!走路不会看车吗?”
司机从车里探出脑袋,怒道:“没长眼睛吗?”
秋刀鱼浑不在意地继续往前走着,手指蘸了蘸唾沫,漫画再翻一页。
出租车驶向路灯隐没的远处。
司机拧开收音机,轻柔的旋律响起——
“頬にこぼれるなみだの雨に,
脸颊挂满了雨珠泪,
命も恋も捨てたのに,
生命爱情都放弃吧……”
植树幸夫望着窗外,滴滴答答下起小雨来,不一会儿雨水越下越大。
“这么巧啊,”
植树幸夫喃喃道:“刚好电台放起《长崎今天又有雨》,黎都就下雨了。”
这种红蒙蒙的雨着实少见,黎都的街道都显得有些陌生起来。
他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出租车上。
好像……是要回家的吧。
这几天好像一直忙着在办一件非常离奇的案件,很长时间没有回家看看老婆孩子了。
话说,这到底是一起怎样的案子来着,植树幸夫为什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是因为熬夜加班的频率太高了,导致的记忆衰减么。
植树幸夫的岁数也不小了,到底没有了年轻人那样的体魄,以后还是不要那么拼命了,该早点回家的时候就立刻回家,决不能想着一定要把当天该做的事情都做完……学学良三和英朗,顾些家吧。
出租车开的很平稳,沿途是陌生的街道。
“到底是一起怎样的案件来着?”
植树幸夫使劲儿挠了挠头。
他隐约觉得这起案件的内容至关重要,似乎还有什么人专门叮嘱过自己一些需要格外注意的事项,但就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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