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潭水就是潭水,没有什么特别的。
看潭水不是潭水,往外无限,往内无限,永远往返,没有体悟的尽头。
看潭水就是潭水,就算有那么多无尽的体悟,眼前的风景也还是潭水,不是别的。
做好溪梦月吧,这就是此趟旅行的目的。哪怕,存在于虚妄之内,总归是场游戏而已。
“阿月?”
徐如风拿着折扇,路过溪梦月的身后,停下来叫了她。
溪梦月转身,“如风,这里……怎么会有一处潭?”
“府内的风景还有无数呢。”
徐如风走了过去,站在溪梦月的面前,“我想去找你的,听说你醒了。”
“哦,我醒了。”
“我带你在府里逛逛?”
“呃……柳元呢?!”
“你醒来看到我的第一句话,不是问湖就是问他……你可问过我?是否考中状元,是否在这两年过得好……”
徐如风再走近了她,“阿月,你为什么是哥哥要找的人?”
“我……”
溪梦月不知道怎么说。
她和徐如风的关系,就是有恩吧?还没有报恩呢,可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想到了爹的惨死,溪梦月垂下了头,很是低落。
徐如风温柔开口:“阿月,你可知,这两年我过得有多痛苦?”
“……”溪梦月没有回答,听着。
“两年前,哥哥回府带来了死讯,父亲……死在战场上,是被人陷害死的。我那时日夜都在想,要是我也在战场上,是不是爹就不会死了?”
“……”
“哥哥有勇有谋,想要凭着一己之力护着这个家,而我就是它们口中最不争气的。我落榜了……那一天我在想你,哥哥征战回来,看到我手里拿着的折扇。”
徐如风把折扇打开,扇面上画着一个青衣女子,很稚嫩的模样,很娇俏可人。
溪梦月看到了扇面上的人,就是自己啊?!所以,徐如旭看到扇子,就冲到了万春阁吗?!
“他冲过去找你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势必要得到一样东西的眼神。我与他很陌生,哥哥幼时就被带去战场,我以为他一心只会在战场上。”
“……”
“阿月,哥哥是你喜欢的人吗?”
“我……”
溪梦月不知道怎么回答,为什么要回答这个?
“若是我想要的东西,哥哥一定会让给我的。”
“啊?”
“你和我……就当做从未相识。我不能再叫你阿月,往后你们成亲,我叫你一声嫂嫂。”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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