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又日落,缘起且无常。
宁箬雨等待着第三天的带来,高度紧绷着的精神终于在鸡鸣声中打破了,整理好衣服宁箬雨拿上药箱子,如同要上战场一般。
第一次进到王府,宁箬雨便是跟着南宫甫,成为了王府仆妇里第一个进入梦竹轩的女子,而如今细看之下这里透漏这些许的凄凉感。
王府的侍卫今日都换上了战袍,腰间佩戴者明晃晃的刀剑,而且还有很多脸生的侍卫加入到巡逻队伍之中,宁箬雨隐隐约约觉得今日不同寻常。
进入内院之中,目光上移,屋顶上坐着几位黑衣人,在她进入的瞬间目光全部扫射向她,其中不乏充满敌意的,危险的感觉萦绕在宁箬雨的心头。
而慕容锦也自从三日前的晚上消失了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他的出现,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他们是本王的人,今日之后便由他们护送你去北境,本王一切都安排好了。”
啪嗒!
南宫甫缓缓牵上宁箬雨的小手,看着屋顶上的人说。
轮椅上的男子,明眸皓齿,人间仅有,可却身染重病,而今日更是于死神赌博的时候,若是他身体康健,可能所迎来的人生也会与现在不同。
“你们可要对得住本王的嘱托。”
十二门主闪身落在地上,跪倒在宁箬雨面前,每人手里拿着一片玉简。
见南宫甫从腰间缓缓的抽出一块腰牌来,正是那一块王府的令牌,可号令百万大军的令牌。
“本王把它……”
“你干什么,这东西我不要,还有你们直拉个脸干什么,我都说能治好你们王爷,摆出这副脸来真晦气。”
“快给本王妃笑!”
还没开始赌呢,气势就输了,搞得好像是下一秒就要死了一样。
“哈哈哈,爱妃说得对,给本王使劲笑。”
诡异的笑容浮现在诸人脸上,宁箬雨顺势将南宫甫手里令牌给塞了回去。
十二门主重新归位,宁箬雨推着南宫甫进了内室。
“你大可不必如此,我有两成的把握,干嘛要整得跟托孤似的。”
“本王护你周全,你可莫要姑父了本王的一片心意。”
“我说你死不了就是死不了。”
阎王让他三更死,不能拖延到五更,宁箬雨偏偏就是敢跟阎王爷抢人,这南宫甫的性命他今日救定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王府里的侍卫就身披盔甲?”
“报仇。”
南宫甫眼眸里浮现出一抹恨意。
“若是本王今天命大,我便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我南宫家为何跟皇帝势不两立,若是我死了,便让这事情随着本王而死去。”
三年来,无数的梦魇萦绕在心头,成为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好!”
“我一定治好了,等着你告诉我。”
宁箬雨不觉有些湿了眼眶,回想起那一日南宫甫奋不顾身只为救自己的样子,心头一股投酸爽的感觉涌上心头。
只觉得眼前这人的肩上似乎承担了太多的东西,快要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王妃娘娘,请您尽力而为,奴才必定感恩戴德。”
院子里跪满了人,在陈管家的带领下齐齐伏倒在他面前,慢慢的诚恳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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